:“或许……得到那份权柄的人,真的是师妹。”
……
……
古灵宗的黄昏迟迟没有散去。
宁小龄坐在木堂中,摊开笔记认真地翻阅着,看过数遍之后,宁小龄的脑子微微泛疼,她捏了捏自己脸颊,一边放空思维,一边将册子翻到第一页,看着自己扉页上所绘的,栩栩如生的师兄发着呆。
不知不觉间,与师兄第一次真正的见面,已是三年多前的往事了,只是每每想起那些过往,赵国皇城微凉的秋雨似依旧在脸颊上轻轻跳跃着。
宁小龄时常会怀念那些,生怕自己遗忘。
喻瑾支着下巴打着盹,她的境界不过通仙初境与中境之间,哪怕是在这个全宗几乎垫底的一脉里,也是垫底的存在。但她看上去总是无忧无虑的样子,过往她对于自己还有一线‘自己可能是天才’的错觉,所以修行也很刻苦,如今遇到了宁小龄,她彻底放弃了对于天赋的抵抗,只想快快乐乐地过完几年,然后回家与哥哥弟弟们争夺家产。
木堂中每个人弟子都有着自己的想法,他们有的躲在角落里交流着奇奇怪怪的书籍,有的趴在桌上打盹,有的废寝忘食地读着书,有的在本子上写写画画,有的商量着结伴去湖里炸鱼。
弟子们闲暇时交谈的话语在耳畔响着,时而伴着欢笑,外面的树叶沙沙作响,鱼王迈着轻盈而稳重的步伐,从对面木堂的房话呀,它能听得懂个什么?”
喻瑾哼了一声,道:“我和猫说话也不和你说话,而且小龄说它灵性得很,指不定哪天,你的境界都不如它了。”
“哈哈哈,师妹可真会开玩笑。”
“什么玩笑?上次的卷子你才答了多少分啊?我给小谛听卷子上撒点鱼干,它对的估计都比你多。”
鱼王听着他们幼稚的对话,只觉得无聊。
它趴在桌子上,安静地睡去。
落在桌上的阳光将它的毛发染成金色,看着威严。但它只是猫,它的眼睛从不像狮子。
最后一堂课开始,这堂课是关于剑法心经的理论测验。
说灵先生抱着纸卷从门外走来,分发给了他们。
喻瑾奇怪地看着那个空空的椅子,心想小龄人呢?小龄虽已迈入紫庭,不需要听课,但她从不逃课的呀,怎么都会坐在木堂里的……今日去哪里了,好奇怪。
宣纸发下,上面的题形式很简单,每题下面都会有四句话,选择自己认为对的就好。一共五十道题。
喻瑾苦恼地做了起来。
忽然间,古灵宗地动起来。
……
九幽殿的中心,死亡之息蔓延,除了祸者,守在大殿中的几位长老都被瞬间杀死,化作了零碎的权柄,投入了冥府大门的光幕之中。
紫庭境的长老祸者供奉,培养起来需要巨大的代价,但此刻,却像是分文不值。
他们境界虽高,但未至五道,能压榨出的权柄还是太少,对于冥府而言,杯水车薪。
冥府中,隐藏在龙母躯壳中等待重生的木灵瞳也感知到了绝望。
她的真身粉碎在了洛书楼外,力量流失大半,根本不足以坐镇此间。
今日是古灵宗的末日。
许多感知敏锐的长老想要出逃,但冥府大门紧闭,如何逃得出去?
祝定是有离开的机会的。
他年事已高,思虑了一夜,也的确选择要离开,不愿在此做无意义的牺牲。
只要他们不大批地带弟子离开,祸也是不会阻拦的。
祝定打算只带宁小龄一人离去,那是他唯一想收作弟子的少女。
他从九幽殿的大门向外走去。
宁小龄却恰好迎面而来了。
祝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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