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败者的棋子被胜者围住,吃掉……”
少女这样说着,食指与中指夹住一枚黑子棋子,轻轻地点在了棋盘上,然后指尖微移,将中间围着的一枚白子提起,放在了木制的棋盒中。
宁长久笑道:“棋子是死物,我们可是活蹦乱跳的。”
赵襄儿低声道:“在那些至高之神的眼里,我们和棋子又有什么区别呢?”
宁长久看着棋盘上渐渐铺满的黑白子,打趣道:“那我只好希望我的执子之人别是臭棋篓子了。”
赵襄儿笑道:“你师尊棋技如何我不知道,不过你的棋艺确实烂的一塌糊涂。”
宁长久不屑道:“赢你绰绰有余。”
赵襄儿看着盘面上铺开的局势,笑意清冷:“你这嘴硬的毛病什么时候改改?”
宁长久不以为意,道:“若是赢了怎么样?”
赵襄儿在这布局之中已看出了他纸糊的棋力了,半点不信他能扭转败局。
少女托着香腮,目光缓缓游离在棋盘上,道:“你要是能赢,我接下来几日对你言听计从,若是我赢了,反之,如何?”
宁长久答应了下来。
他目光望向了棋盘,原本放松的精神渐渐凝重了起来。
两人状似随意地聊着天,精神却绷得极紧,算着棋盘上纷繁复杂的变化。
随着棋到中盘,赵襄儿某种的自信之色便褪去了,她正襟危坐,捏着自己的下巴,纤纤玉指间捻着珠圆玉润的黑子,举棋不定。
宁长久将白子放到棋盘上,用手指将其推正。
赵襄儿更紧张了一些,她看着那生根般里立在棋盘上的一子,银牙微咬,心想这恶人怎么又藏拙?先前那破破烂烂的开局难不成是故意摆给自己看的?这与此时的妙招迭出的哪里是同一个人……
宁长久对于下棋一事研究不多,也只有前世无聊之时会打打谱,他能扭转局势,靠的还是赵襄儿自我感觉良好的“样样精通”。
不过也难怪她,自古那些皇帝找国手下棋,哪有国手敢赢皇帝的,于是皇帝总有一种自己棋艺独步天下的错觉。他甚至已经可以想到赵襄儿小时候被宫中少女们处处让着的情景了。
过去赵襄儿始终觉得这是小道,自己没学几日便已算是登峰造极,无敌于赵国棋坛。今日她终于在宁长久这个不算厉害的棋手手下见识到了下棋背后的残酷和宫女们对于自己的哄骗。
棋已过中盘,她的心有些乱了。
“襄儿不要急,可以慢慢想。”宁长久双手拢袖,笑得不怀好意。
赵襄儿心绪难宁,自己若是输了,以这大恶人的性情,定会带着陆嫁嫁欺负自己,这场景她想都不愿意想……
赵襄儿淡淡开口:“其实我不是在想这个。”
宁长久问道:“那你在想什么?”
赵襄儿正色道:“你有想过,我们如今面对的,究竟是什么吗?”
宁长久来了兴趣,问:“你有什么想法?”
赵襄儿道:“你还记得吞灵者么?”
“当然记得。”
“传说在世界之外,有一片墟海,那里漂浮着成百上千的吞灵者,每一个吞灵者,过往可都是至少五道的大妖……”
宁长久当然想过,他的答案是唯一的,能杀死这些五道大妖的存在只有一个,那就是十二位神国之主。
宁长久问道:“墟海之中只有妖么?”
赵襄儿薄唇抿紧,片刻后道:“我不知道。”
宁长久问:“那你觉得天地有自己的情绪么?”
“情绪?”
“嗯……”宁长久道:“有民间传说里,天地最初是被一个巨大的,混沌的生物占据的,后来有人一斧劈死了这个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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