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
宁长久身形一动,银白之剑搅入了雷暴之中。
方圆千万里的雷电像是一场浩大的交响曲,它们狂奏着,化作了惊天波澜,向着这里裹卷而来。
罪君的黑袍与夜融为一色,唯有电闪之时可以稍稍看清他衣袍漆黑而凌厉的线条,但这些雷电却一道也落不到宁长久的身上,它们像是狂舞的蛇,对着一个虚无的影子喷吐毒液。
宁长久的身前,十字的交点闪现,他的身影遁于其中,躲过了所有的闪击,随后他一剑划破了时空的隔阂,毫无征兆地在罪君的背后出现,银白的剑光劈开了一道惊天的月弧,那个月弧像是一个巨大的空间,顷刻将罪君吞没。
这是象征着时与空的领域。
宁长久想喘息片刻,守株待兔之时,他神色一凛,忽地看见一片黑羽悠悠飘坠。在他心道不妙之际,那片黑羽已与罪君对调了身体,而宁长久花费巨大力量所困囚的,不过是一枚微不足道的羽。
接着一点枪尖亮于身前。
宁长久没有时间再展开交点,但他此刻同样身具“玄甲”,在那枪尖临近之时,他竟要和疯子似地直接去用手借住。
巨大的雷光带着审判的锋芒在他们的掌心之间亮起,像是一面不停旋转的旋涡,激射着璀璨的光。
宁长久忽然明白,他如今获得权柄,只是拥有与罪君对等决战的资格,事实上,权柄只是他们彼此手中的刀剑,而同等级的权柄之间不会一碰就碎,仅此而已。
这个世界上,无论是什么法术的施展都需要时间。
权柄亦是如此。
而神战之中,每一息之间,两人的剑足以对撞成百上千下,他不敢有丝毫的分神,对于权柄的运用,亦不敢有太高的频率。
罪君同样如此。
宁长久的权柄虽不完整,但对于罪君这类杀伐之力却有着天然的克制,无论罪君的审判多么严厉,他都可以靠着交点摆脱既定的命运轨迹,甚至抹去自己过去的痕迹。
而他们真正的杀伐,便决于彼此的兵器之下。
这场震铄古今的战斗是整个世界的风暴之眼,在断界城的世界,乃至于整个外界的历史上,这样的战斗也几乎闻所未闻。
这片天地用它咆哮般的音爆宣布着自己对于这两股不合规矩力量的反抗。
原本的世界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峡谷,此刻,峡谷两边的石壁都开始朝着中间合拢过去,它将会不停地合拢,拱起高山,挤破冰川,直到将这两个不合规矩的外来者挤成肉饼。
……
断界城中,邵小黎从巷子中走出来,她能感觉到,身后像是有一只手,推着自己的后背在前行。
而整个断界城,也像是放置在了光滑的冰面上,然后这个冰面微微下沉,断界城便也朝着那个斜面滑了过去。
她扶着墙壁,望向了漆黑的夜空,她虽然无法看见,但她可以感觉到,那里有一场惊天动地的战斗正在发生着。
她的眉目并不慌乱,反而显现出了难得的静气,她只是默默地捏着拳头,在心中替老大加油。
驮着夜除的血羽君也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他们一同来到了邵小黎的面前。
血羽君上下打量了邵小黎一番,啧啧称奇道:“刚来断界城的时候,我就告诉宁大爷,你要是好好打扮一番,绝对会很漂亮,如今看来果然不假,甚至有几分我们殿下的气质了。”
被说成与宁长久未婚妻有几分神似,换做平时,邵小黎应是会高兴的,但此刻她却轻声道:“我谁也不像,我就是小黎。”
夜除看着她,微笑道:“小黎姑娘,你的老大确实一个了不起的人。”
邵小黎道:“你也蛮厉害的,比司命要厉害些。”
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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