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抛,如云台游剑一般驭剑而去,斩向那些纠缠着宁长久的手背。
白夫人冷冷一笑,在那少女长剑脱手之际,她的白骨便如蛇鳗般袭了过去。
宁小龄一惊,被迫后撤,只好三心二意的驾驭飞剑,那飞剑也会一下子打落在地,被白夫人以一截手骨压住。
宁长久的境界终究太低,哪怕以身法之灵巧避闪过了无数次攻击,但身上的伤势越来越重,那一身白衣已割裂开了不少鲜血渗出的豁口,而这些伤势拖住了他的身法,之后的数次骨刀暗袭,他几乎是擦着边缘躲过的,险象环生。
白夫人仰起头,看着那轮血色越发浓郁的月牙,那月牙越来越丰盈,一点点地生长着,不久之后便会化作一轮满月,与真正的月亮运行同样的轨迹,将那纯正月辉遮挡在外,让幽冥的眼照看人间。
届时什么冥冥之中的天意,自己便是冥的主人,便是天意!
对于无法速杀宁长久,她心中也有一抹萦绕不去的烦躁:“我的境界已经这么差了吗?”
她眼眸微阖,不由自主地将其了一张让她生恶又胆寒的,尖嘴猴腮的脸。
“也不知道你死了没有……”白夫人嘴角勾起,杀意忽然攀至巅峰。
她身影陡然升空,沐浴着红月之光,数万根白骨拼接起的巨大身躯如拔地而起的高楼。
“既然这么能逃,就先拿你师妹开刀。”
刷刷刷!
三道嶙峋的骨臂一道道扎下,洞穿地面,打得巨石开裂,宁小龄感受到了那股逼仄而来,几乎如针芒顶背的寒意,凭借着灵狐的直觉,连连避开那三道骨臂,但她的身影却要比宁长久迟钝许多,用不了太久便有可能直接被那白骨女妖砸得重伤将死。
宁长久得到了片刻喘息之机,等他身影稍稍停歇之际,周围的一切,已被白骨微得水泄不通,就像是一个白骨构筑的天井,唯有最上方露出了容纳月光照入的缺口,而那缺口处,白夫人悬空而立,将最后的遁逃之处拦死。
在境界碾压之下,宁长久一身花里胡哨的道术剑法阵法几乎都没有了用武之地。
在宁长久在站定之后,只是稍一蓄势,身形便随长剑一道拔起,飞蛾扑火般刺向白夫人。
白夫人心知肚明,这一剑绝对不可能杀死自己,反而更像是江湖之中那些草莽侠客的殊死一搏。
这是手段用尽了么……白夫人阴冷地想着,神色却没有丝毫的懈怠。
果然……白夫人红唇如幽冥河畔微卷着瓣儿的花,她可以分明地看清楚,这少年的杀来一剑不过幌子,真正的杀招是藏在那一剑之后的,一道沙子般粗砺的剑意。
那道剑意如宁小龄先前偷袭自己的如出一辙,应是师出同门的护身剑意。
白夫人早有预料,数十只白骨手掌同时结印,以幽冥之气凝成铁牢将那剑意如笼中鸟般团团围困,另一边,又是近百根巨大的白骨凝成一掌巨大的手掌,掀起滔天阴风,一掌朝着他的头顶拍下。
就在一切已势在必得之际,白夫人忽然浑身一凛,一道白影在她眸子前闪过。
刷得一晃间,红月的颜色好像更深了……不,那是血,眼眸中溢出的血,就在她全神贯注要杀死宁长久时,一只身姿灵巧至极的雪狐不知何时一窜而过,以利爪抓向了她的眼睛。
雪狐一击即走。
那是片刻的眼盲。
白夫人知道他们逃不出自己白骨的囚笼,但是眼前片刻的黑暗却给她带来了深深的危机感。
那白骨巨掌下,宁长久被狠狠地砸去,他痛哼一声,手中的剑却燎起了前所未有的明亮火光,借着那白骨夫人一掌的冲击之势,像是被高速抛动的沙袋,朝着那骨牢的墙壁上撞去。
像是数百根竹子同时被折断,咔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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