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修行应该注意些什么?”
“书上怎么写你就怎么修。”
“这么简单?万一书上是错的呢?”
“师妹,你还没正式修行便有这种想法,不错,很是难得。”
“所以应该怎么办呀?”
“如果你觉得书上错了,可以拿过来问师兄,师兄帮你甄别就是了。”
“额……师兄就一定是对的?”
宁长久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宁小龄正襟危坐,认真点头:“嗯,师兄一定是对的!”
一旁披着漆黑大氅,以红绳扎着干净马尾的赵襄儿听着他们的交谈,默默别过了头,揉了揉耳朵。
陆嫁嫁无奈地笑了笑。
“师兄,我十四岁了才开始入门,会不会太晚了些呀。”宁小龄忧心忡忡地问道。
“不会,这世上奇人异事很多,我听说过有个老农夫,在田间耕耘四十多年,一年大旱,颗粒无收,又碰上山间妖物下山掠食,他气愤不过,扛了把锄头出门,一个人砍死了一头通仙境的妖怪,然后被某个大宗门看上,请为了供奉,之后修为越来越高,更是迈入了紫庭之中。”
“可是我很平平无奇呀,耕种什么的更是半点不会……”
“……”宁长久沉默片刻,道:“我编这个故事主要想告诉你,修道只要天赋高便不怕晚,甚至可能后来居上。”
“哦……”宁小龄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眸光中闪过几抹自信之色。
赵襄儿彻底听不下去了,她抚了抚自己的胸口,默默地走出了门。
……
少女在外面逛了一圈,最后跳上屋,没想到宁长久竟真的觉得自己能开宗立派似的。
她无奈道:“也好,这样也省得你误人子弟。”
……
……
时间转眼过了七日。
秋尽冬初,满城枯叶凋零,皇城中的那棵大榕树孤零零地伫立着,上面停着的鸟雀是它最后的叶子。
清晨,赵襄儿早早起床,初冬风寒,她披着一袭嫣红的绒边大氅,那大氅将她曼妙起伏的身躯密不透风地裹着,里面却只是单薄黑裙,氅襟之下,竟赤着一双踝骨秀巧的雪足,她似毫无知觉地踩踏过冰冷的地砖,倚靠在屋门上,默默发呆。
仅仅七日,她的紫府气海便几乎重塑了大半,此刻哪怕只是静立吐纳,她依旧能感觉到身体中的灵力以一种极为玄妙的方式畅通无阻地运转着,而气海中央那座紫庭已有雏形,更是剔透无暇熠熠生辉。
紫府大成便可迈入紫庭之境。
入紫庭境之后,再想办法猎杀一头大妖,吞食妖丹之后,再使紫府的品阶更上一层。
而如今锁着她最后天赋的,便是名字中的“襄”字,等到襄字封印破除,她的身体将发生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她自己都有些不敢想象……
“赵姑娘早。”
门外,一袭青袍的宁长久对她招了招手。
自从他们伤势恢复得差不多后,自然不会再同住一个房间了,不用听那对师兄妹絮絮叨叨,赵襄儿也乐得清静。
她淡然地看了宁长久一眼,道:“什么时候走?”
宁长久道:“今日。”
赵襄儿点点头:“好好修行,莫让我失望。”
宁长久轻轻摇头:“其实我没有信心。”
赵襄儿不觉得奇怪,道:“三年之后,哪怕是陆姐姐也不会是我对手,更何况你。”
宁长久叹了口气,道:“事非绝对,各自珍重。”
赵襄儿点头道:“好。”
“对了。”赵襄儿忽然说:“你以后可别去乱说自己是我未婚夫之类的话,我从不认可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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