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七十四章 西都城开(第1/2页)  倾国艳伶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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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泽虞注视着台上一旦上了戏就判若两人的商雪袖,他见到商雪袖,算上今次,也才五面;商雪袖见到自己,也才两面。

    戏台上那样的娇嗔模样,却让他觉得她仿佛是在怪自己一样:为什么你从霍都走的那么匆忙?为什么石城关也错过了你?

    他忘情的将自己代入这场戏中,前所未有的,心中深处如同掘开了一口流着蜜的井,丝丝缕缕的甜浸透了四肢百骸。

    可这甜蜜中,却泛着酸意——那个小生是怎么回事?

    那小生正满面爱意的注视着商雪袖,嘴角微挑,长眉凤目,两只手牵着她的一只水袖。

    而她却是满面含春,就着那小生的牵扯,走两步退一步,嘴里正唱着“莫负他好春宵一刻千金”,如同下一刻就要与久别重逢的丈夫鸳梦重温一般。

    连泽虞觉得“腾”的一下,心里仿佛着了一团火。

    他的眸色变得越发幽深,他有些懊悔,不应该来看这出戏,可又觉得若不能看到这样的商雪袖,会更加懊悔。

    戏台上的旖旎转瞬即逝,鼓声也变得急促,“活梦梅”下了场,也同时意味着王恢从张氏的这场梦中消失。

    连泽虞挤出了人群,一抬头发现紧靠着这戏园子的城墙上面已经坐了不少军士。

    冷冽的空气让他一下子就清醒了下来,旁边有人低语道:“殿下,有人要见您,说是程大人派来的,是一路保护新音社的人。”

    连泽虞点点头,程思远能派出来的人想必是当初留给他的鼎军中的护卫,难怪能在这么多人中认出自己来。

    因为这里今晚太热闹了,人也多,所以那护卫没有见礼,只是见到了失去音信很多天的太子难免激动的说话声都发颤了:“殿……殿下?”

    连泽虞并未回头,他想了想:“你继续跟着商班主吧。她这出戏,若能劝,就让她别再演了,若不能劝,恐怕不出三天就会惹来注意……那时还不一定能破城,不管怎样,你必须跟在她身边。”

    那护卫道:“商班主不是能听劝的人……不然,我要不要说是殿下的意思?”

    连泽虞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摇摇头:“不必了。你护好商班主。”

    ————

    蜀地几回《生死恨》,西都一曲梦里人。

    前者《生死恨》连演数场,加上乔抱朴的奏折推波助澜,西郡文人的气节早已被激起。

    那些西郡城中为官的人,也有不少午夜梦回,深深的检讨了自己越当官越胆小越骑墙的错误,忆起少年时的报国之志,檄文、讨贼诗从西郡如雪片一般传到天下,其他三郡纷纷有文人应和。

    这波未平,《春闺梦》又在西都连演数日!

    正在被围城中的西都,守城的军队中流传的是《春闺梦》中的两句——“可怜无定河边骨,曾是春闺梦里人”。

    且不说他们是否在老家都有妻小,但一旦上了战场,生死有命,说不定就做了战场里的枯骨。士气本就不高,这话在军士里流传了几日以后士气就越发的低迷。

    若是真的死在西塞那边,是为了保家卫国和番子打仗而死的,为国献身,那也算是值得。

    可现在对着的都是自己人,就像《春闺梦》戏里演的那样,说不定死在老乡的手上……这怎么想,怎么别扭!

    更动摇军心的是,太子殿下派了人日日在城外喊话,射了无数的告示进城,宽宏大量的表示:城内外双方原本都是国家养的将士,奈何因为柳逆的一己之私,不得不倒戈相向,实在是连反贼都算不上,只要开城,既往不咎。

    一直隐居在西山城的山居大诗人荀五梅这一阵子正在西都访友,他看过《春闺梦》的首演以后当场即兴题写了一首改自古诗的《商伶》:

    烟笼云崖月笼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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