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拓跋蔺的话有几分道理,生病之前的煊儿瘦不拉几的,除了那双眼睛外,与原来完全变了样子,可病好的煊儿,随着这些日子悉心的照顾,脸庞惭惭长肉,五官隐隐有几分像二弟炎晟。
虽然炎氏谋反一事已过去一年多,未必还会有人记得他们家每个人的模样,但攸关到炎妃然的安全,拓跋蔺防患未然也没错。
在这方面,他不得不说拓跋蔺想得比他深远,若没有他的帮助,他们想替家人平反,短短的一年多时间又怎会收集到那么多证据,现在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在我看来赵昂他肯定不会就此败休的,现在表面是站在你一边,实际上隔岸观火。他肯定以为你会为太子嫁祸给你的事与太子誓不两立,等着你们两人鹬蚌相争。”
拓跋蔺微眯起眼眸,“他想就让他看吧。”
严仇问:“王爷你有对策了?”
拓跋蔺没有说话,骨骼分明的手指轻轻敲打桌面,严仇知道这是他思考的习惯,便静静的站在那里也没说话。
半晌,见他没有出声,严仇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情,“哦对了,炎宅的地契银兄让人送过来,你看怎样处置。”说完,他由怀里掏出地契,放在桌面上。
拓跋蔺拿起打开来看了一眼,然后放回去,说:“拿回去吧,这是你家的宅院,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想这也是然然的希望。”
严仇说:“根据北越土地法规定,若没有皇室成员做担保,其他国籍的人不得在京城擅买房产。”
那时炎府经常闹鬼,根本没有人敢买下炎府,当时户部急需要缴交一批税银给国库,又知道有人想买炎府,急于甩买所有并没有仔细调查购买人的底细,若朝廷哪天查起,地契上户名不是北越国人,可能会被户部收回。
严仇又说:“现在户部归你管,不如把地契改成然然的,就算朝廷查起,你可以说那是你送给她的,反正买房子送给妻子也是正常的事。”
“行,先搁我这里。”拓跋蔺将地契折起,收入怀里,然后抬头看他道:“那天叫你去查的事查得如何?”
自接手户部和史部时,他就开始查账本,发现这两部的账本有问题,尤其是户部,竟然亏空了五千七百八十万两。于是这几天他私自调出户部缴入国库的税银账簿,虽然每期都有缴纳,但是却越来越少,这当中肯定有问题,就让严仇去查。
“事情并没有什么进展,只查到户部尚书李怀南与赵昂私交甚好,不过听户部侍郎段明贵说,李怀南有一本账簿,记录户部所有的出入账,但他从不给别人看。如果找到它或许能知道这些年来,为何户部亏空如此厉害。”
严仇顿了一下,补充道:“或许这事与赵昂有关,不然他怎会有那么多银两豢养那些门客,我查了一下他的家族情况,虽然他二弟和么儿是经商的,可这几年来,赵氏商行经营状况并不理想,单是上次沪州城水灾就让他们损失惨重,但他的无影山庄依然门客拥挤,可见他的经济来源并非来自家族。”
“继续派人盯紧他,你也的抓紧找出账本,不管户部亏空公款是不是与他有关,我们都得查清楚。”
“好的。”严仇应道,随后又皱起眉头,“那关于葛平的事呢,有眉目了吗?”
他担心炎妃然顾忌拓跋蔺的伤,没有把葛平夜袭雍王府想杀她的事告知,便擅自将此事给拓跋蔺会报了。因为他知道,逆水殿的情报网络不输于花满楼,而能使动逆水殿情报网络的就只有拓跋蔺和银睿峻。
拓跋蔺摇头,“还没有消息。”
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葛平隐藏得极深,如果连逆水寒要查的事都需要花些时间,那么,这个葛平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过你放心,如果他真是为噬魂冰魄而来,我是不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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