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说这些有用么？”炎黄茫然望着曹恽。

    曹恽苦笑摇头，没用，但他就是想聊聊，在生命的最后时间。

    他告诉炎黄，他本想率领这批次暗鬼去洲域打天下的，结果被光能体坑了，这同样不是他的问题，那个光能体刚落下时，它连北王都能随便坑，实力的差距太大了。

    只不过，北王是暗化，身体里的暗洗不掉，曹恽则只是次暗化。

    次暗化只是注入暗血，远不如暗鬼体内的暗血纯粹，所以能被洗掉，仅此而已。

    否则？被做成外衣的就是北王了，所以曹恽想了很久，这就是命。

    当绝对的强大压在你头上，不管你怎么聪明，不管你野心多大，这就是命。

    其实曹恽当时能逃掉，已经很了不起了，老变态能逃掉，是光能体根本没在乎他，郁明远能逃掉，是一开始曹恽就让部下护着他突围。

    至于曹恽，他在战斗中发现，身旁有一堆不知道是什么暗化兽的粪便。

    曹恽毫不犹豫的钻了进去！

    我还不能死，这次黑暗纪元，我还什么成就都没有，或许到了此刻，我已经谈不上什么野心了，但至少，我想干一件大事，否则我特么都对不起自己姓曹。

    炎黄突然问了句：“所以你不走了是吧？”

    曹恽笑了，感觉炎黄也是个很聪明的家伙。

    竟能够看出他，打算就在这建筑里等着了，敌人随时上门。

    这之前，他还有些事要嘱咐炎黄，他用一张人皮，刻下了整座建筑的光学折射图。

    “我总感觉，这东西有很强的的效果，但说不清，这是一种我们无法理解的科技。”

    “包括这些皮！”曹恽又道，他还边说边吃。

    可惜老变态不在他身边，否则就能研究下了，这些外衣有些很奇妙的作用。

    有那么一丢丢像丧尸的活性细胞，但又并不完全一样。

    似乎有增强效果，但又不是力量，曹恽深深叹息，他始终不够强大。

    “让那家伙也吃一点，搞不好能弄清楚关键。”曹恽喃喃道。

    他说的当然是叶述，而炎黄却皱眉道：“这好像是人皮。”

    叶述会吃么？其实曹恽敢吃，炎黄已很诧异了，它吃只因为是暗鬼，完全没所谓，黑暗降临后它就没停止过吃人，曹恽就算暗化，其实和人类差距也不大的。

    比如楚枫和阿乐，他俩就绝不可能吃人。

    “哈，有什么关系呢？”曹恽无所谓道。

    为了达成某个目标，他什么都不在乎，他本就是这种人。

    “如果叶述做不到我这样，那就说明，他不如我！”

    炎黄看不太懂，曹恽眼中那一丝得意，也听不出，语气中那一丝哀伤。

    不是哀伤自己快要死了，不是哀伤自己竟沦落到要吃人。

    只是哀伤，自己这次毫无成就，他明明有那么多想做的事，他的笔记本上写着密密麻麻的计划书，每天晚上睡前都要拿出来看一遍，修改一遍。

    “你走吧。”曹恽默默低下了头。

    最后的时间，他想好好回忆下，自己这次毫无成就的人生。

    对了，他忘记告诉炎黄了，多带几张人皮，披在身上，再找些东西隐藏，光能体就看不到他了，所以他才能反追踪光能体，直到其离开，再悄悄潜入这地下建筑。

    “特别是雪地中，披着这种皮，会反射那些金色家伙的视线！”

    或许仅凭这一个发现，曹恽就不算毫无成就，何况他没有离开。

    炎黄走了，曹恽则在那栋建筑里，不断检查着细节，他要万无一失。

    同一时间的叶述，也正痴痴望着天空，手中紧握着一瓶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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