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点点头,看了一眼几乎都快挤不下了的放生池,轻叹道:“这么多大的池子都快满了,这是放生了多少条鱼啊!”
“这还不算什么,前年锦州杨大人的母亲过八十大寿的时候,杨大人将锦州附近所有的寺庙的放生池都给放满了,那才叫真的多。”红柳一副少见多怪的样子看着云儿道。
“那也只是听说而已,有没有亲眼看到……”云儿嘟着嘴道。
徐明菲听着云儿和红柳的话,心中微微一动,朝着挤满了鱼儿的放生池看了一眼,心思一转,起身朝着负责看守放生池的老师父走去。
“大师,刚才有人来放鱼吗?”徐明菲礼数周到对着老师父行了一礼。
老师父双手合十,眼带和善的点了点头:“半个时辰之前有位施主来放过鱼。”
“那池子里的鱼,都是那个人放的?”徐明菲好的问道。
“也不全是。”老师父摇了摇头,又接着道,“不过最近并不是初一十五,来放生的人不多,池中的大部分鱼是之前的那位施主放的,其实不仅仅是鱼,那位施主还放了不少小鸟。”
“这么多?”徐明菲听到这个答案,心中一凛,迅速调整了自己情绪,故作好的道,“听说有人请惠然大师连做三天法事,难道这些鱼和小鸟,就是请惠然大师做法事的人放生的?”
绕了这么一大圈,她最终的目的,就仅仅是这个而已。
尽管对方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但她始终都不愿意相信自己是产生幻觉看错了。
同样是做法事,范氏会想着要放生,说不定那个人也会这么做。
“正是。”老师父从容的点了点头。
“是不是一位穿着石青色长衫的年轻公子?”徐明菲藏在袖子下的手指紧握,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语气中也透出了几分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急切。
刚才她晃眼一看,只记住了站在神坛前的那个人穿着石青色长衫,对方的样貌和年龄却是一概不知,可是一开口,她就不由自主将对方说成了年轻的公子。
“老衲不知道请惠然师兄做法事的人是是不是年轻公子,不过今天来放生的只是做法事的那位施主的仆人而已。”老师父看了徐明菲一眼,缓缓道。
对上老师父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徐明菲一个激灵,瞬间从那种略带急切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
作为一个已经十三岁了的少女,如此直白的向出家人打听陌生男人的情况,着实有些不妥。
“多谢大师。”自知失态的徐明菲松开了紧握的手指,对着老师父微微福身。
“阿弥陀佛,女施主多礼了。”老师父笑了笑,神情中并无异色。
关注放生池的红柳和云儿并没有注意到徐明菲和老师父之间的这番谈话,等她们重新回到徐明菲身后站定之时,徐明菲早已将话题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了。
估摸着范老太太和范氏应该已经抽完了签,徐明菲也没在放生池多待,与老师父告辞之后便顺着原路回了厢房。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刚离开放生池,长廊那边被绿藤掩盖了的角落处传来些许声响,一位穿着石青色长衫的年轻男子就那边缓缓地走了出来。
看着徐明菲离开的方向,年轻男子发出一声轻笑,低声自语道:“眼睛还真尖。”
山上的夜晚比白天凉了不少,范老太太年纪大了习惯早睡,用过晚上的斋菜之后就休息了,范玥儿在房间睡了一下午,这会儿正无聊得紧,自然不想早早睡觉。
要是换了别人,她还能跟对方聊聊天什么的,可一想到在这寺庙中,唯一能够和她聊天的对象就只有徐明菲而已,顿时什么兴致都没了。
既不想回房休息,也不想和徐明菲聊天,来到寺庙还不到一天的范玥儿开始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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