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南相熙、率领天策师团残部击溃句丽大军后、李策便返回天封城的城主府,在穆少阳协助下、又服下一颗大还金丹,调整内息,恢复真元。
这一战、对他消耗太大,若无当年三丰祖师炼制的大还金丹,他绝对撑不下来。
虽然穆少阳一直跟李策说、武当道门欠了他生父李青冥天大恩情,但李策觉得这种事儿还是一码归一码吧,武当道门的救命之恩,他这辈子都记在心上,将来若有机会,绝对不惜一切报答。
半日之后、吸收了第二颗大还金丹的药力。李策恢复了六七分战力,便唤来宁山河,询问具体战损。
“大都督……天策师团万人编制……不算伤员,只剩儿郎两千八百人……便是算上伤员,也只有三千五百人……”
“大都督您知道的,天策师团的作战风格,向来是轻伤不下火线,战死的弟兄,远远胜过受伤的……”
宁山河红着眼眶、声音无比哽咽。
李策素来信奉为将者当心如铁石、也时常教导宁山河、打仗嘛,哪有不死人的。
但是听到天策师团战损将近七成、也抑制不住悲怆、心中苍凉。
他们可是全天下最好的兵。
没有死在莽苍山、没有死在大雪关,没有死在捕鱼儿海,却死在蕞尔句丽,他如何不心痛?!
李策咬牙道:“此战打成这个模样……霍光狗贼……起码欠了我天策师团五千颗脑袋。”
宁山河冷声道:“大都督,此仇此恨,焚天焘海。不割下霍光狗贼的脑袋祭天,咱可对不住死去的弟兄袍泽。”
李策点点头:“小宁,你放心吧……霍光那颗脑袋,在他脖子上长不了多久了。”
说到这里,李策眼中俱是自责。
“此战……本督也有责任……是我太过托大。”
“长青的死,让我愤怒。愤怒让我失去理智。”
“为将者,一旦失去理智,那便是最大的过错,是我害死了这么多弟兄。”
“他们……把命交给我,我却……如此草率的送他们去死!”
李策眼眶通红、眼泪就那么落下。
谁说男儿就无泪?!
只是没有到伤心处罢了。
“先生……您别这么说。弟兄们……又怎会怪您?”
宁山河哪里见过他家先生落泪、他连忙道:“先生制定的计划,本来没有大纰漏的。只是中间……出了许多无人可以预料的变数……先生您虽用兵如神,却也不可能事事能料先机……”
“先生您不是时常教导小宁么……在战场上,悲伤和自责,是最没用的情绪。与其去悲伤和自责,倒不如多去割几颗敌人的脑袋,来祭奠战死的弟兄。”
李策听宁山河拿自己说过的话来开导自己,哑然失笑。
“小宁,你说得对。战争嘛,哪有不死人的。”
李策拍了拍宁山河的肩膀,很快收敛情绪:“尽量给弟兄们收敛尸骨。此次战争过后……能送回家乡的便送回家乡。不能的便葬在天封城。本督要在天封城立碑,让江原之民,千秋百代,永远都记得他们。”
然后他眼中浮出炽烈杀气:“要立碑总是需要祭品的。”
“南相熙、李政宰、金振成……这些人的脑袋,都封存好了吧?”
宁山河点头。
李策冷冷说道:“就这些祭品,却还不够……还差最重要的一颗脑袋。”
宁山河问:“先生您是说句丽皇帝南相武?”
李策点头:“自然是他。”
宁山河蹙眉:“句丽举国上下,近乎八成可战之兵,都已溃败糜烂。不过皇城之内,尚有十多万禁卫军拱卫……先生,就凭咱这么点残兵,可割不了南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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