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比不得。
生气归生气,不可能说一辈子不来看父母。
谭爷爷恢复的七七八八了,就是人没什么精神,原本挺精神的一老头儿,生了病以后就蔫了。
能赚钱的时候,不会合计钱的问题,现在赚不了,家里老大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他能一点感触都没有吗?不过就是不讲,老爷子现在好像是受过刺激,不像老太太那样总嘚嘚嘚,一直很沉默。
“你这脸色儿怎么搞的?”谭禾一见吴湄生病,也顾不得说不搭钱这事儿了。
她心容易软。
面对吴湄特别容易软。
吴湄勉强挤出来一记笑容。
“就高血压犯了,最近吃药也不管用,谭宗峰好像更年期一样的总是找茬,谭准也不争气。”一说谭准,眼泪流成河。
没指望谭准多出息,但也别像现在这样啊。
叫人笑话。
她都不敢往外讲,就生怕别人知道了,一直捂着使劲儿捂着。
儿媳妇那样儿,儿子还不肯离婚,离了人家就活不了,讲出去人家得怎么说你老谭家。
一想,就剩绝望了。
因为对谭准太失望了,对谭菲更好了点。
确实家里出事儿以后女儿还是靠得住的,也不伸手要钱了,有事儿就跑回来帮忙,以前总觉得女儿是外姓人,可外姓人也比一个姓的强。
“谭准你好好劝,叫他离了就得了,还年轻呢再找个。”
吴湄:“怎么找啊,家里为了他掏光了掏净了,结果还埋怨我和他爸,我也不知道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派下来这样的一个孩子折磨我。”
谭禾:“你过去就是太惯他了,要钱就给钱,谁家孩子工作以后工资不够花还得父母贴的?你给习惯了他可不就花习惯了,哪里知道可怜你们。”
“姐,我都不想活了,喝点药死了就啥都看不见了,我就是怕丢人。”
死了叫人看着,会说她活不起了,吴湄还要这张脸皮呢。
谭禾从兜里掏出来两千块钱。
得!
留不住了。
原本是想这个月给外孙子办张卡,报个班的。
“拿着吧,房贷慢慢还,实在不行就多还几年。”
吴湄攥着那钱没撒手。
她需要钱,她太需要钱了!
以前没被钱憋过,现在一受憋,觉得完全是世界末日。
说了会话,哭了会,钱也哭到手了,吴湄就收声了,委屈是真委屈,但她晓得只要哭,能从谭禾的手里套出来钱,谭禾家里还是有的。
坐了会老头老太太溜达回来了,谭奶奶进门就开始埋怨谭宗庆。
“……一捐就那么多钱,家里兄弟姐妹他怎么不管?”
谭禾摇头。
觉得老二的毛病又犯了。
这就是有两个钱得瑟的。
谭家的青菜已经下来了,青菜一般来说就都是本省本城内解决了,这个没办法往外运,路途遥远成本也会加大。
菜的话哪里都有。
顾长凤四点多起来的,弯着腰干活就没喘过气,八点多开始送货,她家的地也挺多的,种菜几乎是不雇工人的,顾长凤觉得辛苦就辛苦点,她能吃辛苦,水果那是没办法,一来订单就一堆,马上就得发。
谭宗庆干不了这些活儿的,他嫌累。
顾长凤把菜弄的干干净净的,然后装车。
“谭宗庆啊……”
老谭也忙活一早上,脸色不太高兴。
只要活儿干多了,他就这样。
“嗯?”
“我去送菜了,你把家里收拾收拾啊。”
谭宗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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