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惨白的呻吟出声。

    这反而让张扬错愕：“你怎么这般弱。”

    柳飞绝恐惧，紧张，更是羞愤，他何曾弱了，他自从逃回柳家，失去所有，也放下所有，疯狂修炼武道，很有长进好吧，只是张扬太强了，哪怕是没法力，只是轻轻用肉身力量的一点力，都压垮他。

    “我……”

    他本能的还要喝斥，还想下意识的保持高姿态，眼角瞥见那四尊大金牌鉴定师，那些他带来的柳叶战卫居然看到张扬后，直接全部吓跑了，这才猛然惊醒过来。

    这是杀的十方高手溃败的战神张扬。

    更让他感到悲凉的人，他带来的人，五行柳家的人，居然在面对危险的时候，无一人相救，全都舍弃他。

    “你这位柳家大少真悲哀啊。”张扬道。

    柳飞绝苦涩，他缓缓抬起头，与张扬对视，然后做了一个让张扬都为之瞠目结舌的举动。

    扑通！

    他居然跪下了。

    这让张扬太震惊，太意外。

    想当初，在墨城的柳飞绝是何等的高傲，霸道，嚣张，他的眼里，除去圣级大势力，一切都是蝼蚁，是土鳖。

    后来张扬挖坑与他打赌，以下跪磕头为赌注，最终让柳飞绝抓狂，付出惨痛的代价，也不曾低头。

    现在，他居然主动跪下。

    “我是蝼蚁！”

    “我是土鳖！”

    “我是小丑！”

    柳飞绝连连磕头，无比谦卑的道：“恳请您留我一条贱命。”

    张扬怔怔的看着他，很难想象，前后才多久，柳飞绝就变成这般模样儿，他居然收敛高傲，收敛自负，收敛家世背景带来的一切，懂得了卑躬屈膝，只为活命。

    没得到回应，柳飞绝更是匍匐在地，颤声道：“我可以给你当狗。”

    这是当初在墨城，柳飞绝对张扬的态度。

    甚至早在柳飞绝第一次见到张扬的时候，就是这般心态，收一条狗来玩。

    现在，他却哭着，跪着，求着当狗，只为活命。

    张扬仍没说话。

    如果说在墨城，柳飞绝狠狠给他上了关于人性的一课，那么现在柳飞绝又让他认识到生命面前，人可以将曾经所有的骄傲，尊严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跪着的柳飞绝又想起什么，主动将自己的储物袋拿出来，双手捧着送到张扬的面前，道：“我所有的家当都在这里，恳请收下。”

    曾经的柳飞绝留给张扬的是非常暴虐的杀戮情绪，看到他如今这般卑微的样子，顿觉无趣。

    “罢了，你走吧。”张扬道。

    柳飞绝大喜，连连磕头。

    “但，死罪可饶，获罪难免。”张扬倏然踢出一脚，正中柳飞绝的丹田位置，“做个普通人，切身体会下你口中蝼蚁的人生吧。”

    柳飞绝痛的趴在地上，他却咬着牙，不叫不出声，仍旧磕头道：“是，我一定体会凡人一生，来忏悔曾经犯下的过错。”

    张扬摆摆手。

    柳飞绝爬起来，踉跄的离去。

    目送他远去的背影，张扬有着说不出的感慨，这就是人生么。

    他席地而坐，回思自己的人生。

    那一道赤红色闪电击中前，就是一个三餐难搞定的最底层凡人；反观如今，已然是苍莽大森林这种圣地隐然的主人，未来更是可能成仙，俯瞰芸芸众生。

    这巨大的转变，曾让他每每想起，都为之欢呼，可目睹柳飞绝前后的转变，他突有感悟。

    这时候，他内心深处再次拾起快要遗忘的信念。

    打破南疆大地的规则，重建全新的规则，给予所有人改变自己的机会。

    这一刻，他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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