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能在片刻之间尽数掌握的。
婍姐儿一旁看着脸上自然没敢露出破绽,只低头研一阵墨,再轻轻瞥上一眼桌子另一侧上,陆续被画费的纸张。默不作声,两人倒是难得的默契,显然这位也是早有预料并不气馁,继续临摹起来。
约摸过了大半个时辰,那旁已支着手肘闭目养神的婍姐儿,才听得单晏低声笑道:“这没有师傅教习,还真是不容易入门。”
见身边之人悠悠醒转过来,才指着最上面的那张涂鸦,摇头苦笑道:“仿效着那位的技法倒是能大约画出宅院的模样,可这大小比例却是不好掌握,也不知那位究竟是用了何等法子测量而得?”
“丈量土地自然是用……。”才刚要起了个头,就被这旁之人笑着摆手拦道:“闹市之中,怕是不合宜吧?再则绘制之人又岂敢明目张胆,肆意行事?”
“难不成还将自己要绘制的地块亲自走上一遍,以步丈量?”
“娘子大才!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以步丈量确实可行,等等为夫这就试来。”说着已是快步出了屋外,抬脚比划了起来。
而屋内的这位脸上已难掩淡淡的笑意,她是有心指点,看来余下的舆图就算达不到之前的精致,也可凑合着用上一用咯!至于自己手中的那一小半,等回到京城悄悄交到哥哥手中,也就是了。
说一千道一万,自己这会儿恐怕要在京城逗留许久,再看如今朝中的局势,这般的纷乱不堪必将持续不短的时日。而此刻,端王爷如出一辙借用了其胞兄之手,说通了圣上重开了海禁,只怕又是一场声势浩大的敛财浪潮!
不单是这些手中短缺银两的皇子们,就算朝中的文武官员又有哪家会嫌钱多,再加之京城内外最懂经营之道的大小商户,只怕今明两年内,这场风浪就将席卷整个国境。
这一路上,小夫妻俩是从未断过议论,端王守着海禁这项就能获利不少,自是不会轻言罢手。而同样所获丰厚的其他几位皇子,只怕更是欣喜若狂,之前或许也有人想到这处发财的机会,可谁都没有把握说动当今圣上,才会拖至今日。
试想那大胆进言,并且一举成功的晋王爷只怕更将此桩视作自己的囊中之物,旁人想与其分庭抗礼定是万万不能,但只求少许份额应该不是难事。
百密尚有一疏,何况这般大事必不能一家独揽,就是想要一口吞下,也得先看看万岁爷的眼色,再提如何行事。因为那位才是国中的主宰,将其撇在一旁岂不是不打自招,意图不轨!
所以三日后,当夫妻俩由贺先生口中得知,自家哥哥已在第一时间说定了与霞光阁的合作事项,无论是有间商号的另一个东家婍姐儿也好,还是也有自家买卖在手的单晏也罢,都是一脸的认同。
“如此积极才不失商户本色,我还怕哥哥为防旁人侧目,定然是犹豫再三。倒是我多虑了,居然还说动了他们家合作买卖,看来这海禁一开,有间商号的生意就要更上一层楼咯!”
看着自家娘子笑得灿烂,单晏也已点头赞道:“果断出手,我看舅兄此法更符合生意的本色,真要不闻不问无所行动,反倒引得旁人侧目连连。”
听他这么一提婍姐儿又怎会不明,显然哥哥也是思量再三才做出的正确选择,毕竟此刻的身份是商户,一切行事作派就得符合商人的本性,才不会让人起疑。
以如今有间商号的名头,再加之与二房同在内城,只怕更需谨慎三分才好。颔首应了一声,才转向另一旁的贺先生问起京畿境内,国公府可曾再添置林地、山庄?
“至少在这一月内,不曾见他们着了人来,但是否另外请托了旁人代为置办,便不得而知了。”
“贺先生提醒的是,之前他家已在近郊大张旗鼓买下好几片林地,而今再如法炮制就不怕旁人家是早有动作,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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