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的声音愈发虚弱,与此同时,白婷兰再也扶不住她,只能顺着她倒地的方向讲她慢慢的扶下。
白易之皱了皱眉,不知道长宁为何才短短的时日就变成了现在的这幅鬼样子,思量了一下,还是依言蹲下了身子靠近她。
一直旁观的白墨冉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在她的心底徘徊。
也就在她迟疑的那一刻,她的眼前兀的闪过一抹刺眼的白光,她的眼睛受到光线的刺激下意识的闭上了,等到再次睁开眼时,她便看到那道白光的始作俑者——一把锋利的刀刃,已经深深的刺到了白易之的胸口上。
白墨冉霎时间脑中一片空白,因为连心蛊的关系,心中亦是一阵剧痛,但是她硬生生的忍住了,她几乎没有经过思考的一个箭步上前,狠力的一挥袖,长宁就被她震怒下的力气打到了墙上,“噗”的又喷出了一大口血。
尽管已经这么狼狈,她还是在笑,笑的疯狂,“白易之,我本来是不想这么对你的,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都是你逼我的!”
“父亲!”白墨冉走到白易之的身边伸手扶他,手不住的颤抖起来,连带着声音也有了颤音。
“阿冉……”白易之感受到她的害怕,无力的对她笑了笑,“我大抵是不行了。”
“不可以!”白墨冉厉喝一声,面色愤恨道:“你欠了我这么多年,你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在你没有还清你欠我的债之前,你不可以走!”
“阿冉,这是天意。”白易之看着她,目光慈爱,就像很多年前一样,语气温和道:“这是我欠长宁的,今日我还清了,等我遇到你母亲的时候,也好了无牵挂的和她团聚。”
“到得现在,你居然还想着她!”长宁原本不清晰的意识在听到白易之这句话时又醒转了过来,她失神痛哭道:“白易之,你没有心!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是冒着什么样的风险来看你?只为了求得你的原谅,可是你……”
“长宁,不管你我过往恩怨如何,这一刀,我便当做还清了,但愿来生,你我二人再不相遇!”白易之说完这句话,意识渐渐地开始模糊起来,身体遵从了内心深处的欲念,拖着他慢慢的爬到靠近云轻的寒石旁。
不管白墨冉再对他说什么,他都再没有反应,只是拉着云轻的一只手说着过去,他和云轻的那些事情。
“云轻,当初朝中诸臣之间斗争最厉害的时候,我曾问过你,要不要做这个国家最尊贵的女人,可你说不要,我便为你放弃了争夺皇位,可是我后悔了!若是我当初知道,放弃那个位置的代价是付出你的生命,我说什么都不可能答应你!”
“云轻,你看那件龙袍,是我让人精心绣制出来的,还好看吗?虽然我现在不是皇帝,也不可能再坐上皇位,但是我要让澹台宏明白,当初他的决定是有多么错误!很快,我就会让他明白,他当初的所作所为,错的有多离谱!”
“云轻,你看到了吗?这墙壁上的雕刻,那个街道,我们最初相识的地方,那时候的你啊,连要用银子买东西都不知道,我在旁边看着,想要看笑话,却不知道,这一看,就是我的一生。”
他说着唇边漾起了一丝笑意,而后缓缓的俯下身,在阴暗的陵墓里,穿过二十几年的光阴,似乎看到了当年那个盈盈向他走来的少女,唇边一丝浅笑,似乎凝了最纯净的日光,暖了满心。
云轻,你在奈何桥那边等急了吧?等我,我来了。
白墨冉心口的剧痛在那一刻突然消失了,她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半响都没能接受这个现实。
“父亲?”白墨冉试探性的唤了一声,见白易之再也没有了半点的反应之后,浑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离了,却再也流不出半点的泪水。
“父亲……”
她走到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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