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连忙道:“你仔细想想,这几年,容家的各种宴会,是不是都看不到许宛宁了?”
江姝丽想想好像的确如此,她点点头,嗤笑道:“好像还真是的。这几年,就连他们家那个不入流的儿媳妇都能出来露个脸,偏偏许宛宁从未出现过。”
慕依彤解释道:“容家其实早就不要许宛宁了,只是碍于面子,才粉饰太平,没有对外说。”
江姝丽眯了眯眼睛,唇角勾起一丝冷笑。
怪不得,现在的许宛宁,都已经开始接商演赚钱了。
曾经的清高和傲气,都到哪里去了?
江姝丽笑眯眯的对慕依彤道:“依彤妹妹,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啊。过几天,我们一起逛街,有什么喜欢的,你尽管开口。”
慕依彤装作很大方的样子,寒暄道:“你跟我客气什么?我也是当初被人抢了老公的人,我太知道被这些小三撬墙角是什么感觉了。所以,我才提醒你多加注意。”
江姝丽心里算是有数了。
她的目光不由得朝慕久年的方向望去。
只见那男人手执红酒杯,另一手插在西裤口袋,一派优雅。
偶尔,他会与人攀谈。
可大部分时候,都会静静的望着那个弹琴的女子。
这时,容琰走到了他旁边,眉宇间有几分焦急和担忧,“久年,这是怎么回事?宛宁怎么也在这儿?”
他也是刚才才发现,在角落里弹琴的人,居然是许宛宁。
虽然当年许宛宁设计他与苏曼曼的事情,容父容母已经告诉了他,可具体的原因,容母也说了。
再加上事情过去了这么久,容琰已经慢慢释怀了。
尽管宛宁没有再回来过容家,可在他心里,宛宁还是像他的妹妹一样。
在他们这些人眼中,这些接商演的小提琴手、钢琴手,也不过就是为人服务,供人取乐的。
因此,容琰才觉得不可思议。
宛宁可以做老师,可以做钢琴家,这样的职业,才符合宛宁的身份。
而不是像现在,他们悠闲的喝酒玩乐,而她却要在那个不起眼的角落当个背景,弹奏着一首首枯燥无味的曲子。
容琰不由得怒从中来,压低声音道:“慕久年,我问你话呢!宛宁到底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不知道。”
慕久年冷冷清清的三个字,很符合他的性格。
就在这时,钢琴声戛然而止,甚至在这之前,还发出了刺耳的低音。
大概是这声音太突兀,正在聊天的宾客们一时间都向那个角落?看去。
宛宁从钢琴椅上站起身,手被开水烫的通红一片,她忍着痛,瞪着面前的女人。
因为宴会厅很空旷,人又多,宛宁声音不大,是而其他人并没有听清楚。
江姝丽装作一副歉疚的样子,道?:“哎呀,这不是宛宁吗?真是不好意思,我刚才还说这是谁呢,钢琴弹得这么好。”
说完,她向各位宾客解释道:“不好意思,各位。刚才我看这边弹钢琴的女士太辛苦了,本想给她递杯水喝,一不小心把水洒了。抱歉抱歉,各位继续玩儿,这边没什么大事。”
江姝丽这么说,不仅可以体现出自己温婉善良,体恤别人的一面;又可以将那杯滚烫的开水倒在宛宁手上,却让她无从辩解。
宾客们也只当这是个小插曲,很快,宴会厅又变得嘈杂起来,大家聊天玩乐,似乎并没有人因为这个影响到心情。
宛宁的手疼的已经无法伸直,就更别说继续弹下去这个曲子了。
她不是什么傻白甜,自然知道,江姝丽是故意的。
她还没有发声责怪江姝丽,这女人已经开始了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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