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是奔着我来了,“自然,有些身份特别的可以不必有这些基本的本事,甚至可以一无是处,只要会哄了男人开心,就可以拥有一切。”
俊彦回过头去对着淑薰冷冷的说道:“淑薰,注意自己的身份。”
淑薰冷淡的回答:“王爷竟还记得妾身是有身份的人,实在难得。”
景帝伸出了手对淑薰挥了挥,淑薰应声不再言语,景帝随即高声吩咐,“来人,让休夫人上场,莫要凡儿等得心焦。”
那酒当真是有些力道的,我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昏沉,景帝不再叫我方小姐,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变成了他口中的‘凡儿’,摇了摇头,我对态度特别的淑薰已经不再多加关注,脑子里只有即将入场的月素,我记得那个时候她娇媚异常的在男人间水袖飞扬,还有男人们的夸赞,他们说月素可被尊为天下第一舞者。
我一直觉得月素只是机械的重复了从我这里学来的动作,难道这样也可以称作天下第一,那个时候声名已定的爹爹只是垂头叹息,他说:看得见月素的男子便看不见什么是真正的舞,知舞者便不会只看月素的妖娆艳丽!
先前的月素只重视了男人们的吹捧赞美,舞得华丽却空洞,如今的她已经不同,她陪在休文廷身边三年有余,且已经懂得为一个男人牺牲了自己的高傲,如此,我想她定然脱胎换骨了。
看着已经换上白衣的月素,我的心猛然一抽,她从来不穿白衣,就像我从来不穿红衣一样,如今,我身着大红的华服坐在上位看着身穿素白的襦裙翩然而上的月素,好像曾经的过往来了个换位,我分不清自己心中的感觉,到底是想看月素出丑还是想从月素的身上找到过去的感动。
原本带着萎靡的气息的乐曲戛然而止,在月素站站在厅中的时候,优雅的瑶琴声婉转的响起,心头再次响动,我抬头看着俊彦,轻声问道:“是荷塘仙子?”
俊彦淡笑着勾起唇角,站在他身后的淑薰却讥讽的说道:“原本听闻休乐师是个一无是处的男人,只靠博得玉露儿喜欢才得了上位,连最基本的乐律常识都教不会内定的皇后,因此才被罢黜,现在看来却并非如此,这才听了个开始,方小姐已经知道这是什么曲子,想来寻常的人绝非有这样的能耐的,看来这休乐司当真是被人冤枉了。”
我皱着眉头听着淑薰的话,眼角的余光看见了正在舞着的月素,她听见荷塘仙子的时候脚下竟然一连走错了三步,我皱着眉头轻叹,“却原来还不及当初了。”
我的声音很轻,可是坐在上位的景帝却问了起来:“凡儿,你说什么?”
对上景帝探究的视线,我脸上一滞,轻缓的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大夫人的话是别有深度的。”
对于处处针对着我的淑薰我没什么好感,却也提不上多大的仇恨,女人总有嫉妒的心思的,这个淑薰现在的表现不过是女人的嫉妒,因此我会特别的提到她,不过是掩饰我方才的闪神罢了,不管我这话在旁人眼中是什么样的味道,我只要知道自己从失误中脱身就好。
听了我的话,景帝微微侧过头去看向淑薰,终于明白为何总有红颜惑君的说法,或许现在的我勉强算得上红颜,不过我只是为了脱身而已,却不想景帝居然板起面孔对淑薰冷觉的说道:“淑薰,方才王弟提醒过你,朕以为你会懂的分寸,却不想愈加的任意妄为了。”
淑薰脸色一变,咬着唇片刻后喃喃的说道:“自古红颜多薄命,一代新人换旧人,想不到终究比不得一个呆子,即便有情又能怎样?”
景帝脸色一沉,伸手挥开身前的夜光杯,那杯子飞出去老远,随即撞上厅堂中的石柱碎落,我看着方才还华美的杯子变成一堆碎片,心中也揪痛了起来。
瑶琴声戛然,月素随着停下的声音动作僵硬的立在原处,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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