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奢华,他对乐曲的空灵也会沾染上了俗气,那么他一代乐圣便无颜面对世人。
“凡儿,你怎么了?”
耳畔响起了方夫人关切的问话,猛然回神,抬眼却看见了咫尺之遥的易博天,他带着若有所思的表情静静的看着我,见我抬头,并不躲闪,只又喃喃的重复着我最初见到的那句,“你和她真像?”
我一愣,勾起了轻笑,并不回答方夫人的问题,只淡笑着说道:“莫不是易哥哥得了失心病,见了谁都要想起自己原本那个夫人,凡儿倒是听说嫂夫人的样貌倾城倾国,凡儿不过平淡之姿,怎可与嫂夫人相提并论?”
听了我的问题,易博天脸上一僵,低垂了头并不解释什么,方老爷把脸一板,似模似样的训斥着我道:“凡儿,事情都过去了,莫要拿出来与你易哥哥说笑,他听不得这话的。”
我对方老爷轻柔一笑,有了这样的插曲,对于我方才有些特别的表现也便再没有人问起了。
即便口舌上占了先机,可与仇人一桌用餐也不是什么顺心的事情,还想着要早些找个借口离开,恰在这时管家一路小跑着冲进了饭厅,引得方老爷皱眉轻斥,“方恒,有外人在,怎好失了体面?”
方恒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老半天才回过话来,“老爷,外头,那个您说怠慢不得的贵客登门了,他——他……”
方恒边说边用手指着外头,一连几个‘他’,到底怎么了却又噎住了,我知道那个贵客指得是谁,方老爷也在一瞬间紧张了起来,忙站起了自己,方才还斥责了方恒失了礼数,这会儿他自己倒是乱了分寸,眼中哪里还有易博天,只是催促着问道:“他怎么了?”
方老爷的问题才出口,那厢却见一个人迅速的冲进了门里,在我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到了桌边,方老爷脸上立刻显出慌乱,喃喃的问道:“圣——盛公子,如此匆忙来舍下,可是发生了什么急事?”
景帝颦着眉头冷淡的扫过易博天的脸,随即才看向战战兢兢的方老爷,沉声说道:“我过来接方小姐去见见瑜王,事不宜迟,有话稍后再说!”
说罢没半点顾及的抓上了我的手腕,转身便要带着我走。
提到瑜王,我心口一揪,景帝言语上虽然没有异常,可是我在他的眉宇间还是发现了一抹掩不住的疲惫,心下只担心那个据说很歹命的瑜王熬不到我嫁给他便要亡故,那么按照了景帝的态度,想必我是更要入宫了,入了侯门已深似海,那么皇宫呢,我不喜欢那种镇日算计的伤神劳心,还是喜欢淡然一些的生活,我知道这一世重生只为阎君,其他的人不过是我与阎君度劫的一个过客,委实没有十分的必要去应对着的。
思绪恍惚间,却是无阻了脚下的步伐,随着景帝的步伐向外走去,心中只碎碎的祈祷那个瑜王能再挺些时日,待到我嫁了他,即便他当真得不长命,那么有列女传为范本,我可以有三年不嫁人为妇的借口。
我知道尚未出阁的女子被一个男子如此的拉扯着实在有失体面,可我知道即便这世间所有的男子若此般鲁莽都会被安上罪名,可景帝却是不会,方老爷只会让我跟着他走,绝不会说出什么旁的话来。
胳膊被景帝扯得生生的痛着,可见即便高高在上的帝王,也是有惶恐不安的时刻,哪怕他表现的再过寻常,可也挡不住细枝末节中透出的真相。
眼前就是门,出了这门之后不久,大概我便要与此生算是和我有些牵连的男子见面了,却不想这个时候应该默声坐在桌边的易博天竟挡住了我与景帝的去处,目光阴沉的盯着景帝,沉稳的说道:“这位公子,如此不甚在意的拉着一名尚未出阁的女子行走与青天白日之下,公子之名可以不必计较,可对于女子毕竟还是有些不好的。”
我心中一阵冷哼,易博天居然也说出这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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