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眼,竟觉他双眼泛着暗红,竟有几分似那黑暗之中的凶狼,前世,他这么问她的时侯,也是这般的情形,其来由不过是平安在她跌倒时扶了她一把,而这一世,又是这般的情形,可在前世,他有理由怀疑,这一世,他的理由是什么?
萧问筠冷冷地望着他,淡淡地道:“民女和谁走得近,关卿何事?萧府惹人笑话,又关卿何事?”
李景誉一震,内心竟如撕裂一般地痛疼,她眼底没有他,一丝儿都没有!
他竟是嚅嗫起来,声音中带了些恳求:“本王,本王说话孟浪了……”
萧问筠一愕,她看清了他眼底的狼狈,在前世,她何曾见到过,她所见到的,是她在他面前的狼狈,总感觉自己卑微不堪。
而现如今轮到他了,她却只觉好笑。
他在监视着她,监视着这别宛,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那么,平安的身份,他又知道了多少?
他和东女国的人到底有没有联系,如果真有联系,那么,平安所对的将是两方势力,他手底下的那些江湖人能抵挡得了么?
她不由担心起来,再也不望李景誉,往屏风后走了去。
李景誉看着她的背影,如以往一样的挺直,如风中的修竹,她的身量又长高了不少,面容更如盛开的花朵一般缓缓绽放,更显得清秀了,她的眼眸如一汪秋水,不眨的时侯,却能映出他的影子,可对他来说,她如水中的莲花,让他看得见却摸不着。
她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不,她从来没有属于过他!
可为什么他会感觉,她也曾属于过他呢?
如果真是这样,他一定不会放开她的,他握紧了掌心,却感觉掌心之中全是空气,什么都没有。
你会后悔的!
他恨恨地想!
他会重新获得失去的一切!到时侯,你一定会后悔,后悔这样的拒绝!
他哼了一声,拔脚往别宛外走去,一直走出那朱红色的大门,回头望着那铜制的门扣,冷冷地想,萧府的人,和江湖上新起的那股势力福门有关?
父皇可是最恨朝廷官员和江湖上的人勾结的,萧南逸替父皇平定江山时也曾用过江湖上的人,但他封侯之后,为免父皇疑心,便解散了江湖侠士,而如今,侯府又和福门的人有勾结了,这个消息只要传到父皇的耳里……
他嘿嘿冷笑。
而东女国的那两位大小国王,也不是好相与的,得尽快地从她们手里得到既得的利益才行,她们的后院,到底藏了什么东西?
一想到此,他不由皱了皱眉头,迈步往马车处走去。
还没走到马车处,便见守了马车的侍卫表情古怪,不由皱眉:“怎么啦?”
那侍卫指了指轿帘子:“四殿下来了。”
李景誉听了这话,心底又是一阵烦燥,心想这小子怎么来了?他莫名其妙的成了皇后的嫡子,日后登上皇位的可能比自己更大了不少,两人已经很长时间都没碰过面了。
他揭了轿帘子进去,见李景乾正端端正正地坐在马车里,那马车虽是光线极弱,却也看得清楚,李景乾的嘴角有一道浅浅的伤痕,仿佛是被刮了。
他调整了脸上的表情,笑道:“四弟,怎么你也来了这里,怎么不进去?”
李景乾道:“看见三哥进去了,我就不好进去了。”
李景誉笑道:“是么?”
两人相对而笑,隔了半晌,李景誉道:“听说前段日子,四弟无缘无故地失踪了好几日,引得侦缉司上下的人马四周围的寻找,隔不了几日,四弟这才又出现了,我一直好奇,你那几日干什么去了?”
李景乾心底一惊,心想这老三现如今虽然不受父皇宠爱了,可朝里上上下下的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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