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立刻陪宛瑶去我娘家那边。”任氏有条不紊道,“我娘家离这儿路途算远钩,就算有什么消息,也不容易透风,那边有我置办的产业,届时我安排你们住到别院里头去,宛瑶就在那安生养胎吧。”
“对外用什么名头呢?孩子还在服丧,却出去游山玩水…岂不也要遭人诟病?”方氏一时还没摸透这个法子的严谨性。
赵相宜却是轻松一笑;“娘跟我想到一块去了。”转而又拉住了方氏的手笑道,“奶奶,您宽心,嫂子如今不是病了么,还病得不轻,我们只要对外宣称,嫂子病重,不宜呆在府上,为我……………赵相宜顿了顿,笑容也少了些,转而生涩地接着道,“不宜呆在府上,为我娘服丧,免得不吉利。所以,必须移出府去养病。而且,哥哥还跟着陪去,又不会显得咱们赵家苛村■妇的,大家也就不会往深了想,只会相信,嫂子是真的病了…需要养病。”
“相宜深知我心。”任氏点点头赞许道。
“那我也要跟去。”方氏缓过劲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并且语气强烈。
“我也正有这个意思呢。”任氏点点头,“本来宛瑶怀孕了,咱们府上应该谨慎细心地伺候着才是,此番却要为了这些缘故让她一路奔波,住到别院里去,纵使弘林在身侧,也不逐是个不懂皮毛的男子,哪里深知孕妇的心思?娘跟去自是再好不过了,方方面面都照应得周全,也宽了我们的心。只是要苦了娘了,明明该是享福的时候,却还要奔波操劳的………………”说着,任氏的眼里已起了一丝愧色。
“可恨我身为当家主母,不能跟去,否则该要引起府上多少人怀疑,更让府里上下松散起来。”任氏又说,“不然的话,我还真的很想在宛瑶跟前照料的。”
“你已经很是操劳了。”方氏满意地笑了笑,安慰任氏o
“再操劳也是值得的,更何况,一个不留意,就有可能功亏一篑。”任氏说完,眼里已露精光,“幸而我留了大夫,一会拿些重金堵了他的口才好,他是个明白人,想必此类事情做得不少,有更甚者也未可知,一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的。”
“该是如此。”方氏呼了一大口气,这些事交给她来处理…她可是应付不来。
得到安排之后,齐宛瑶当即就完全地放下了悬着的一颗其实,去哪里安胎,是否吃苦,这些齐宛瑶都不在乎。
重要的是,赵弘林在自己的身边,这个孩子可以平安顺利的生下来。再说了,任氏所言的别院,虽比不得如今的赵府…却也是个舒适华贵的地方,一点也不会委屈了她的。
几日后,齐宛瑶方氏等人辞别了赵府各人。
临别之际,赵弘林等人去吕氏葬身的那个小村庄里拜别了吕氏。
“娘,宛瑶怀孕了,这是咱们赵家的香火,您安息吧。”自从吕氏故去后,赵弘林的一颗心便松了,心底里再无一点恨意。
和死了的人,能计较出个什么来?
况且,一路折磨算计,吕氏累了,他更累。
此时,他的想法倒比从前简单了许多,只想一心顾好这个家,把赵家的家业做大,让齐宛瑶和妹妹,娘亲大家过上美满的日子。
望着吕氏那孤单的坟头,簇新的鲜花已经凋零了,赵弘林的心思也起了一丝落寞。
“娘,此去一别,媳妇恐怕要长时间不能来您跟前尽孝了,对不住。”齐宛瑶心里是真的有一份悲伤在的。
众人的心里也都跟着涩涩的。
方氏在吕氏坟前倒了一杯酒;“唉,我老了,你也去了…计较不动这么多事了。虽然你现在不是我们赵家的媳妇了,可曾经到底是有情分在的。一路走好,千万要保佑宛瑶平安顺产,给我们赵家添丁,我在避谢谢你了。”
一缕清风徐徐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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