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为她拭泪,“大喜的日子里头呢,别哭了。”
“我认真地问你一句。”任氏平静过后,仰脸问面前的这个男人,“从头至尾,你有没有因为我在外头抛头露面的,而感到耻辱或以难堪?所以才想让我趁早……诚实地回答我,我不会因为你的答案而生气,我只是想而已。”
“那我也认真诚实地回答你。”赵信良的脸颊与她的靠得很近,几乎一个不就会唇对唇,“从来没有。”
任氏这边又是一大片的沉默。
她的唇角扬得很高,眼里浸着星点的泪光。
“好,从今以后,我不再是如意绣庄的老板娘了,我只会是赵信良的妻子,两个孩子的娘亲,名副其实的赵。”任氏欣然一笑,像只温顺的小猫一般,偎在赵信良身边。
“你那么快就答应了?”赵信良简直有点不可思议。
任氏却点点头其实我一早就是这么打算的,那家店我不可能一直开下去,虽说心里也有些不舍,但我毕竟不如你们男人,经不起岁月的摧残,终会老得很快。而且我现在也有了好归宿,真的无需再这么拼命。”
“真好,我总不忍看你在外这么辛苦,犹是想到上回那个叶常年来闹场的事,我至今都觉得害怕,要是还有下一次,又碰上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可办?!”赵信良缓缓落下心里的一块大石。
任氏突然放开了赵信良,自顾平躺在床上,仰脸笑道早上我就开始把店铺打理一下,约莫过了八月,到九月份的时候,如意绣庄就关门算了,毕竟我没在的时候,这间绣庄是很难打理经营下去的。届时我再把房契给你,那间铺子任由你再开一间酒楼也好,或者做别的买卖也罢,总归能给家里多添一个进项,以后咱们家要花钱的地方可多了。”
“?那间铺子是你买下来的?”赵信良几乎是惊愕地看着任氏。
任氏也转过头来看赵信良是呀?了?”
赵信良勾唇,颇为敬佩地看着任氏道你真有能耐!如果你真是个男儿身,想必这清河镇也要为你马首是瞻了。”
任氏扑哧一声笑开。
几日后,八月十五团圆节那日,因赵家在清河镇的宅子尚在修葺打理当中,故而今年团圆节赵信良还是决定带着全家回赵家村过,横竖赵家村也有一幢大房子在那,顺道还可以带任氏见见乡亲邻里的。
一家人来清河镇不知不觉也有半年多了,凭着前几年的积攒和发展,这半年下来,他们大房可谓是有了一个质的飞跃——开了酒楼,买了宅子,娶了身份不凡能力超强的……
这不长不短的半年多的里,尽管也回过几次赵家村,间中也小住过两次,可出去了的人就是不一样,此次再看,总有点陌生的感觉,或者确切的说是久违之感,近乡情怯。
当然,这只是赵相宜的感受,她原先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在赵家村通共也没呆几年,所以不会有他们这个时代人那根深蒂固的思想。
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回到了赵家村的房子里,房子里里外外依旧是干干净净的,这得多亏了赵月琴的勤奋与细心。
一听说他们要过节的,赵月琴更是喜得把房子又重新里里外外地打理了一遍,比之过年除尘的规模还要夸张些。
二房三房的人都了,是赵信良的主意,他,二老心里一直希望家里团结在一起,但是房子是他们大房的,纵然二老心里想请,也不大好意思说出口,所以赵信良干脆就替他们说了。
为此,二老十分高兴。如今大是愈发能干了,尽管曾经经历过创伤,想必这些成就多多少少也能弥补一些,至少,现在外头的那些人,再也不敢小觑了大了。
赵相宜一回到赵家村,便开始变得沉默起来,倒不是她心里不高兴,只是她深知这村子里头是非多,她不想掺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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