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氏凄凄惨惨的叫了一声“娘”,泪盈于睫,声音哽咽又沙哑:“孩子……孩子没有了。” 平阳侯老夫人看苗氏到这会儿,还这么一副惺惺作态的模样,她打心底里觉得恶心厌烦。 那个血肉模糊的“孩子”,还刚被端出去不久! 空气中的血腥味,重的让人反胃。 平阳侯老夫人没有跟苗氏弯弯绕绕兜圈子,开门见山的直接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苗氏幽怨的抬头看了平阳侯老夫人跟阮明姿一眼:“娘,我肚子里的那个,虽说跟您没有血缘关系,但也是您的孙子啊……您就这么冷酷无情吗?” 平阳侯老夫人因着方才见了那么多血,这会儿心里止不住的腾起对苗氏的反感厌恶:“行了,别兜兜绕绕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咱们心里都清楚的很。你就直接说,你想要什么。” 苗氏低垂着眉眼,头发有些湿的沾在额头上,衬得她那刚小产过,近乎惨白的脸上,更多了几分阴测测的感觉。 “娘哪里的话……”苗氏声音沙哑,带着股诡异的味道,阴柔道,“我肚子里这个孩子,我夫君与我,都期待了很久很久。我为了他能好好的,补药都喝了不少,眼下他没了,我悲痛欲绝,想来夫君也一定很失望痛苦。” 阮明姿在一旁冷眼看着,顺便在心底给苗氏翻译了一下她这段话。 ——这孩子备受期待,身份贵重,得加钱。 阮明姿嘴角带起一抹微微的冷笑,不置一语,就看着苗氏在那演。 平阳侯老夫人深深的吸了好几口气,才把那烦躁不耐的心情给暂时压了下去。 她冷声道:“说重点。” 这个苗氏既然这般狠,拿肚子里的孩子当了筹码,想来图谋不小! 苗氏眼睫微垂,阴柔道:“……娘,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孩子,婵儿也是我的孩子。虽说肚子里的孩子没了我跟夫君都很伤心,但若婵儿能好好的,想来也是一个安慰。” 平阳侯老夫人心里隐隐有了一个荒谬的猜想。 苗氏不会是……用肚子里孩子这条命,在给舒雅婵铺路吧? 平阳侯老夫人被自己这个猜想给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她难以置信。 但苗氏这话里的意思,明晃晃又确实是那个意思。 平阳侯老夫人忍不住看向舒雅婵。 这会儿舒雅婵哭得眼圈发红,一副哭得快要晕厥过去的模样:“娘,我只想要你好好的。” 苗氏慈爱的看了舒雅婵一眼:“傻孩子。” 这一眼里的慈爱,满满都是母亲对孩子的疼宠。 然而平阳侯老夫人却只能感觉到荒谬。 正如用苗氏自己的话说,舒雅婵是她的孩子,肚子里的那块肉,也是她的孩子啊! 她怎么做得出?! 虎毒尚还不食子呢! 平阳侯老夫人正满心满眼觉得荒谬的时候,苗氏又阴柔的开了口:“……娘,我知道明姿向来不喜欢婵儿。先前费尽心思把婵儿赶到了家庙里去,婵儿受尽了苦头,得了大病才回了府上,差点没了命,就算明姿跟婵儿先前再有什么龃龉,婵儿这场大病,也算还了明姿。” 平阳侯老夫人顿时又止不住的怒火翻腾。 这叫什么话! 说的就像是她的明姿故意害了舒雅婵一样! 舒雅婵适时的“怯怯”看了阮明姿一眼,又去劝苗氏:“娘,别说了,都是过去的事了。” 这母女俩一唱一和的,好一副又当又立的模样,差点把平阳侯老夫人气到晕厥! 平阳侯老夫人正想发怒,一只略有些冰凉的小手,却握住了平阳侯老夫人的手,轻轻的摇了摇,示意她不要冲动。 平阳侯老夫人顿时又被阮明姿这只手给吸引了注意力过去。 自打先前阮明姿落水后,这手脚就一直冰冰凉凉的。 虽说一直吃着田院判的药丸调养,但平阳侯老夫人老记挂着这个。 眼下席天地来了京城,除了给舒康平调理身体,也是给阮明姿开了好些调理身子的药,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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