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讲究排场,不用停了,道场也不用做了,吹吹唱唱的也不用要了,也不必请什么亲人朋友。我跟你爸都是做下人的,亲生父母都不知道在哪里。你的朋友……唉,现在也不必请了。”
马婶显得很消沉。
马天保能理解。
她和爸爸以前都盼着他出人头地,光宗耀祖。要是他能顺利的毕业工作,跟杨玉蝉结婚,那等到爸爸去世的时候,爸爸的丧礼就可以办得非常风光了,来致意的不会只有金家的下人,而是会有他的朋友、同事,他妻子的朋友、同事,等等。那一定就是她和爸爸期盼的了。
但现在这一切都不可能实现了。
他没能做到父母期望的事,让他们失望了。
马天保这段时间也很少说话,他没什么可以说话的人。
苏先生突然不回来住了,他猜是因为王小姐总来的事。这让他很愧疚,因为马婶很害怕不安,担心自己一家人会被赶出去,破天荒头一遭骂了他还打了他。
自己没有能力是帮不了人的,他连自己都帮不了。
马天保发现他是如此的无能。
读只是读出了一座空中楼阁。
但有人在读了以后,能凭自己的双手建一座楼阁。
而有的人在读了以后,没办法把知识转化成财富,那到最后,他读的就只是一纸空文。
马天保不由得开始怀疑他当年的理想。假如他顺利的跟杨玉蝉结婚,那他最终会实现自己的理想吗?
这个念头像一盆冷水浇在了他的头上,让他前所未有的清醒起来。
他一直以为,他和杨玉蝉分手只是因为家里出了事,是无可奈何。
但现在再想,就算他们结婚了也不会得到他们想像中的幸福生活。
因为他仍是他。
家里出事反而让他在短时间里就认清了自己。
如果没有出事,他可能要花上更多时间来认清自己的无能。那时,他可能已经害了杨玉蝉或另一个女人,可能还有他们的孩子。
人贵有自知之明。
很可惜,他没有。
晚饭,马婶只煮了一锅土豆汤。他先盛了一碗去喂爸爸,今天他喝了四五口就不喝了。
马天保把那一碗剩下的汤喝完,想起外面的乞丐,就盛了一碗,打算拿出去给他。
他端着碗到那个小巷子里,却听到女人的呼救声。
他赶紧跑过去,竟然是那个乞丐按住了一个女人正在欺负她!他顾不上多想,扑上去把乞丐给扯下来,拿着那碗就往他头上砸,瓷碗一下就砸碎了,割伤了他的手。
乞丐看到是个男人,不知有没有认出他来,挣扎着跑了。
他这才去把那个受欺负的女人扶起来。
是王之娥。
旁边还扔着一个包袱。
她身上的衣服被撕破,头上脸上都有伤,人看起来很不对劲,有些糊涂的样子。
马天保顾不上多想,把她扶起来,拾起她的包袱,将人给带回了祝家楼。
马婶一看这样就知道出了什么事,叹道:“造孽啊!”
她认出了王之娥,却没有再说难听话。
她把王之娥扶到了屋里,让马天保去烧水。
等热水拿来,马婶帮王之娥擦洗干净,换上了干净衣服。
马婶拿着脏衣服出来,对马天保说:“万幸,没叫恶人得呈。这姑娘是趁家里人开门买菜的功夫跑出来的,包袱里还带着她的镯子,不知她是计划了多久才跑出来的。不过人虽然可怜,却不能留在这里。不能叫她给祝家、给苏先生惹祸。你想想一会儿把人送到哪儿吧。”
马婶又给王之娥端进去了一碗热汤,只剩下马天保在门厅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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