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这样,也怪不得袁车骑会败了...你老实告诉我,征北军现在已经到了哪里,什么时候会杀过来?” 刘泉也没准备欺骗于夫罗,毕竟这是他的兄长,便老老实实的说道“蔺县已经被征北军攻占了,只是因为风雪暂缓进兵,一旦春暖花开,冰雪融化,征北军的骑兵一日夜就可以杀到王庭。” 一日夜? 那不等于就睡在自己边上了么。 于夫罗不由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刘泉,要不是这厮把匈奴精锐骑兵都丢到了冀州,他也不会这么被动。 于夫罗甚至连呼厨泉回来的事情都不敢公之于众,他是单于没错,他父亲不一样也是单于,不就因为征兵为汉帝国打仗的事情惹恼了不少部落,最后引发大乱被杀了。 草原上的单于可比不上中原的皇帝...虽然现在中原的皇帝也不咋地了。 哎,这年头,当老大的怎么都这么惨。 刘泉知道于夫罗的想法,无奈的说道“我也只是按照惯例投降,谁知道马征北准备改制呢。” 说到这里,于夫罗对刘泉的怨气也消散了一些,毕竟从匈奴分裂开始,南匈奴的传统就是遇强则降。 “现在整个匈奴也抽不出两三万军士,单于,你就是想打也打不赢啊,总不能效仿北匈奴,北上和鲜卑争食,或者西迁到西域吧?那地方可比这里苦多了。” 稷县是河套地区,土肥水美,根本不是西域能比的。 “为什么要拦着我们!我们要见单于!” “听说右贤王回来了,我们要见他!” “我们的勇士呢?为什么只有右贤王一个人回来?快让开!让我们见单于!单于!请你出来给我们一个解释!” 不用出去看,于夫罗兄弟二人就听出来了外面叫嚣的是什么人。 这些都是匈奴各大部落的首领或者被留下来的副手,这些人如果统一意见,即使是于夫罗也没办法阻止。 “你回来的如此隐秘,他们是如何知道的?”于夫罗脸上写满了惊恐,他还没做好应付这些首领的准备啊。 “兄长,必然是王庭内有这些人的眼线,现在看来躲不过了,我们该怎么办?” 于夫罗抓了抓头皮,最后无奈的下令让这些部落首领进来说话。 这些人一进来,看到刘泉都不由哼了一声,丝毫没有表现出对右贤王的尊敬。 “单于,右贤王,听说袁车骑又战败了,可有此事?” 于夫罗点了点头说道“袁车骑已经自杀于壶关,并州各郡大都降于马征北,我也是刚刚知道此事。” “单于,我不管他们汉人之间的争斗,我就想问问,我们的勇士呢?现在已经下大雪,各帐都在等待勇士回家,否则豺狼来了没人可以阻挡,大雪压塌了帐篷,没人可以重设。 右贤王,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我的兄长沮渠法呢?” “对啊,还有我们呼衍部落的勇士呢?为什么没有看见?” “莫非你见敌人凶狠,丢下了我们匈奴的勇士,自己逃回来了?” “对!右贤王!你是不是逃跑了?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于夫罗和呼厨泉看到众多部落首领这个样子,都不免有些害怕。 要不是这的确是他们的王庭,他们都想跑路了。 没办法,父亲被叛乱所杀的事情给他们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很大一块阴影。 “都闭嘴!”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众人之后传来,众人纷纷看向门外,一个匈奴贵族打扮的老者走了进来。 “老贤王,你老这么来了?”于夫罗看到这老者,不由上前迎了一下。 这个老者,身份不低,他叫阿尔布古,是于夫罗兄弟的叔父之一,当年羌渠单于被杀,须卜骨都侯被拥立为新单于,他就是右贤王,但第二年须卜骨都侯就病逝了,不少人希望他来继承单于位,但他却觉得自己不合适,而且兄长的两个儿子都在,不应该由他继承,但因为羌渠单于被杀之事,各个部落都不愿意于夫罗回来,这事也就搁置了。 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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