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尝不能逼朕让位。即便朕乖乖听话,未必能够坐稳这个位置。”
“既如此,只能培养羽翼!”皇后小声说道,“满朝上下皆为陆骢党羽,很难找出可信之人。稍有不慎被陆骢察觉,后果不堪设想。必须慎之又慎!”
“满朝皆是陆骢党羽,如何培养朕之羽翼?”惠帝担心问道。
“陛下,”皇后说道,“臣妾家人皆可信任,不如明日以筹备弥章婚事为由,招臣妾父母入宫议事。父亲身为九卿,官至太常,交游广阔,必能为陛下谋划!”
“对、对!”惠帝忙点头道,“明日便召国丈入宫,秘密商议此事!只是弥章……”
皇后劝道,“陛下疼爱弥章,臣妾也舍不得将她嫁到陆家。然而形势所迫,陛下并无实力与陆骢决裂,只能暂且委屈弥章。”
惠帝虽然不甘心,却也明白现在的自己根本不能与陆骢作对,只能咬牙忍住。
次日,召太常孙璞与他的妻子进宫,名为商议弥章婚事,实则暗中诉苦,请求孙璞相助。
孙璞当即跪倒:“臣受大成俸禄,自当为陛下排忧解难!请陛下稍作忍耐,臣会召集忠义之士铲除陆骢,清君侧,归皇权!”
孙璞从宫里出来,立刻召集心腹谋士商议。
谋士许静说道:“朝廷上下皆为陆骢爪牙,不可信。想要安插人手,怕会引起陆骢猜疑。”
“如之奈何?”孙璞忙问。
“要救陛下,须请外臣!”
孙璞微微皱眉:“外臣?如今天下诸侯,只剩宁泽、程琬、唐牛、周南,还有一个马健。宁泽野心勃勃,以沅熙公主之名攻城掠地,其野心不下陆骢。程琬、周南自身难保。只剩唐牛、马健!”
“唐牛乃周羟义子,虽与陆骢敌对,却系顺帝臣子,与陛下不和。”许静说道,“倒是马健异军突起,马乔忠于朝廷,其子颇有乃父之风。如今马健占衮、坞二州之地,若得陛下密旨,必定北上救驾!”
“陆骢势大,马健可敢与之为敌?”孙璞有些担心。
许静说道:“陆骢虽强,颇为忌惮宁泽。一旦司马法击败周南,夺得堰州之地,来年必定东征。两强相争,唐牛、马健必定趁势来袭。只需与马健约好里应外合,定能解救陛下!”
“事关重大,万事从密!”
“喏!”
孙璞让心腹谋士许静负责此事,自己则以筹备弥章公主婚事为由,时常入宫跟惠帝禀告。
三日之后,丞相府派人护送陆渊,前来迎娶弥章公主。
虽然万般不舍,惠帝以大局为重,无奈将最疼爱的妹妹送出。
陆渊与弥章公主大婚,满朝文武皆来祝贺。
许静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婚礼,带着盖了惠帝玉玺的密信,悄悄离开密梁,伪装成商人一路南下,快马加鞭抵达衮州。
到达之后以惠帝密使身份求见马健。
当地官员赶忙派人请示。
马健得知有惠帝密使前来,立刻召见。
许静见到马健,上前恭敬施礼:“太常门下谋士许静,拜见马将军!”
马健赶紧上前搀扶:“阁下自称惠帝密使,可有凭证?”
许静立刻取出密信:“陛下密信在此!”
马健带着手下文武恭敬跪接。
许静说道:“陆骢名为丞相,实为国贼!朝廷上下皆为党羽,大小事务,全由陆骢把持!陛下自登记以来,皇权尽失,不能主事。陆骢以丞相之名,嚣张跋扈,从未将陛下放在眼中。如今又使其侄强娶弥章公主。满朝上下,无一人阻之。长此以往,陆骢迟早篡位。令尊曾为义军之首,忠肝义胆,不与权谋者为伍。听闻将军有乃父之风,陛下恳请将军北上救驾,恢复大成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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