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夫妻真的情真意切,不然丈夫死后或者说甄氏这种阖家贬为奴的情形,守贞的观念虽然有,可用性命守贞的,还是很罕见的。 毕竟历史上靖康之难,皇室嫔妃公主等等,大多都是好死不如赖活着,也仅仅皇后之尊,初始还是忍辱负重的,被军中调戏也只能忍耐,直到听说要在千百人注视下被赤身裸体行献奴礼,这才不堪受辱自杀,其余没被折磨死的,大多数都委身金人,为金人诞下后裔。 有研究表明,正因为这种耻辱,宋朝理学才越来越对女子提出了各种苛刻要求。 其实生存权本就是第一位的,现今世界来说,如果本族女子被异族劫掠,本就是本族男子的错,却认为被劫掠的女子就该自杀,不然就要受到道德的自责,本就很不公平。 一个家庭也是如此,丈夫犯罪连累妻子发配为奴,却希望妻子自杀守节,就更是不靠谱。 当然,本朝来说,家眷被连坐为奴的情形越来越少,最多也是服劳役,派去的也是各种力所能及的皇家产业岗位,那种前代发配军营为妓或者直接成为官妓的情形已经彻底废除。 也就偶尔有特别淑丽的女子,会被选中进入内府为奴,其实便是可能侍奉圣天子。 而这种情形,不管被选中的妇人也好,少女女童也罢,不管心情多么复杂,也当然没有将自杀付诸行动的,很多甚至欣喜不已,不仅仅是传统来说,认为服侍高高在上的圣天子那种殊荣以及可能飞黄腾达的机会,更因为本朝天子,真正是天帝临世。 天子,哪怕后世共和国威信极高的首领,在很多老百姓眼里,其实肯定都是有些说法有些神通的。 而本朝天子,文治武功,文带来各种经学比孔孟还要高明万倍,武则带来各种威力极大的神器,开创了这万古不见的盛世,更莫说传闻圣天子一剑可抵十万兵,是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单枪匹马平定了无数疆域,可不就是真正活神仙么? 能侍奉天帝,那真是梦中都想不到的仙缘奇遇,想想都浑身发热飘飘欲仙,当然,也有无比的紧张不安和忐忑,怕的是天帝不喜,自己卑微之身亵渎了天帝等等,除此外,那还有别的不情愿念头? 小德子在黑海,也是常规操作,看到极为美艳的奴妇,加之圣天子在这异域,身边全是异邦女奴,自不及中原女子善解人意伺候的无微不至,是以才准备将甄氏送来圣天子身边。 只是没想到,甄氏不知道情由,她读过汴京女学,对大齐律法有一定了解,应该本来是等自己被发配去劳役,却没想到到了域外,这些恶官立时横行不法,无视她中原之民的身份,竟要将她如同异族奴隶一般处理,要将她卖给私人为奴,她生得花容月貌,这种私奴什么意思还用想吗? 是以,这甄氏,竟然横下心自缢,也真是一名烈性女子了。 陆宁能猜得到这原委,此刻看着怒气冲冲对自己问罪来的尤金珠,舅曾孙女,有些无奈,咳嗽一声,“我并没有逼她。” 尤金珠冷笑:“你们这些官员勾结连环,肆意妄为,以为万里之外,就没有王法了吗?我这就回汴京去告御状,我就不信,扳不倒你们这些卑劣之徒!” 陆宁哭笑不得,这小家伙的性格怎么如此冲动?愣头青一样,既不像她曾姑奶尤五娘,也不像她小曾姑奶尤懿懿,如果自己、小德子等等一众执掌此地牛耳的高官真勾结到一起行不法事,就你说出的这话,还能走得了吗? 她回中原倒无所谓,自己从密监送封信回去给尤五娘,事情自然平息闹不出风波。 但她现今气急败坏的心态,可不会筹划好怎么走,估计也不会等东海百行商队同行,那这万里迢迢,沿途盗匪等等,可就太危险了。 眼见尤金珠转身就要向外走,陆宁蹙眉道:“给我抓住她!” 啊?范仲温一呆,对方毕竟是有些身份的贵族女子,他这大男人直接动手动脚肯定不好。 陆宁指了指他脖子,“吹哨!” 范仲温恍然,拿起脖子上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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