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再把涤桃拖进这些旋涡里。可谁知道这些奸恶的狗东西,一刻也消停不了,接二连三,轮番上阵,就是为了赶尽杀绝。
要是只针对她,也就罢了,现在却连她身边的一切都不肯放过。
为什么!
哪怕是顾文君自己险些被欺侮,也没有这一刻这般咬牙切齿,愤怒怨恨。
涤桃听话,顾文君让指人,就乖乖地伸了手指,一个个指画过去,几乎点了三分之一的太监,最后指到王长贵身上。
那王长贵虽然没有亲自下场动手,可他才是下命令的人。涤桃耿直,就直接将他也算在内。
“好,王公公。”顾文君皱眉,眼里仿佛有火在烧,她咬牙切齿:“你下手这么狠辣,就不要怪我无情!”
她眼里闪过一丝冷意,然后就转向萧允翊,直接谏言。
“公主殿下,就是这位王公公,私下收买造储坊的宫人!谁知道他一被我道破,就恼羞成怒要杀人灭口,还对我的宫女下了重手,求公主殿下为我做主。”
“不!”
王长贵打了一个激灵。
他当然不把顾文君放在眼里,可是他却怕前一刻还牵着顾文君手的公主殿下,于是连忙挪动膝盖,就这么跪着匍匐爬到了公主脚下。
唯恐触犯了萧允翊被打,王长贵不敢伸手触碰那黄色裙摆,更不敢脏了那金贵的纱丝。
只能埋头就萧允翊那金丝绣花鞋边磕头,“不是的!公主殿下, 奴才知道自己责罚不当,还脏了主子的眼睛,也该罚!但还请公主殿下给奴才一个解释的机会,是那个顾文君得罪季贵妃在先,又桀骜不驯,毁了贵妃的颜面,奴才不得不出此下手。”
王长贵花言巧语。
可他无力回天,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萧允翊为什么会向着顾文君,他哪里知道,一年都未露面的公主殿下,一眼就看上了顾文君。
“王公公撒谎!”
而顾文君的脑子本来就转得快,加上之前听了许多话里的机锋。
足够她看出不少的东西。
顾文君也不愿意平白无故就欠了萧允翊。
所以她三言两语就点出了对方最在意的事情,哪怕没有她,萧允翊也不得不管了这档子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公主殿下有所不知,我之所以会得罪季贵妃,就是因为我出手救了一个被陛下看中的宫女。谁想到贵妃娘娘不止对那宫女屡屡出手加害,现在连我也不肯放过。”顾文君拱手低头,飞快地解释:“为此,贵妃娘娘已经被陛下和太后接连罚过,却还是不愿安生!”
“什么?!”
萧允翊双眉紧皱,心下暗忖:“母后都出面罚了,卿卿表姐竟然还不肯罢休,真是个蠢货!皇兄那个疯子,不过是看上一个奴婢,又不是要立后,一件小事竟也弄得这么鸡飞狗跳!还好我今日进宫来了,否则又被季卿卿坏了大事。”
她心里早做了决定。
顾文君一番话,又帮助萧允翊彻底下了决心。
一只纤纤玉手指向了王长贵,萧允翊一张明艳的眉目几乎不为所动,她对这私刑的场面司空见惯,只是掀起眼皮,手中握紧了染血的鞭子。
“不不!公主殿下您忘了奴才吗,还是奴才去季家找的您啊!您还没问过贵妃娘娘呢,奴才还可以为公主殿下领路,带公主去觐见太后,奴才——”
不管三七二十一,王长贵张口就想拉出季贵妃,为自己讨饶。
然而他却自己把自己送上了绝路。
竟然失言交代了去过季家的事!
这本来,是个该烂在肚子里的秘密。
“蠢奴才!”萧允翊一怒。
不管季贵妃再有不满,还是别有想法,都得停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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