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的嘴巴,“王子逸!你等着,回到江东我就好好和你父母说清楚,你到底在文山院都做了什么!”
王子逸看过徐修言屡战屡败的狼狈模样,现在不怕他了,反而叉腰示威:“好啊,那我也和他们好好说清楚,修言表兄愿赌却不肯服输,不肯认我的同窗好友顾文君叫师父!”
“你你你——无赖!”
顾文君一眼看过去,徐修言不知怎么的突然想到屋子里那段脱衣的画面,他的声音一掐,戛然而止了。
“师长,现在真相其实已经明了。”
顾文君依然清醒,转身向观望的师长行礼:“之前秦宸突然收到顾瑾前辈的一百两银子,又拿来一张闺秀信。我担心其中有误会,劝他把银钱和信件都还回去了。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顾瑾前辈刚才作答的和我一样,文君是绝不敢舞弊的,还望师长明鉴。”
好狠的一张嘴巴!
看似公道地在给这场闹剧做总结和定语,其实是四两拨千斤,一段话讽刺了顾瑾一路各种下作手段,和顾家的阴谋算计。
听完谁还不明白怎么回事。
都不需要听顾文君和顾瑾分别重新答题了,因为所有人都不是傻子,他们都已经明白。
其实就是顾瑾想作弊换来顾文君的图解,又设计想诬陷倒打一耙,不惜用自己和徐秀容的来往情来嫁祸顾文君偷东西,却在顾文君手里狠狠地栽了。
果真是文山院的新秀,好一个顾文君!
顾家倾心全力栽培十七年,竟然还比不上被赶出家门的弃子——实在讽刺。
“好了。从今以后,顾文君就是我程鸿问的嫡传弟子,还有人有异议吗?”
师长又气又恼,对着顾文君隔空指了指,他并没有对顾瑾发表任何决定,但也没有再看顾瑾一眼,连一秒钟的时间,都不愿在顾瑾身上停留。
全场无声,没有任何人再敢挑战顾文君了,他们被压得心服口服。
顾瑾张开嘴巴,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却最终说不出一个字词来,讷讷地紧闭不语。
他手里紧紧地攥着那封情,把信纸蹂躏成褶皱,甚至都快要碎掉。
没有人反对,又有师长亲自认证。
那么往后,程鸿问门下,就只有顾文君这一个名正言顺的弟子门生了。
“顾文君,你准备一下,一个月后首辅大人要在京中开设赏灯宴,我这张老脸还是有的,到时候你随我一同去。这也是个把你介绍出去的机会。”
“首辅大人?”
顾文君有些不敢置信,她连县试、初试都还没有考,根本没有一丁半点的功名在身,怎么就能够见首辅大人了?
首辅,是掌控内阁政要的最高权柄,首席大学士。在朝堂之上拥有绝对特殊的职权和地位。行政机关中,首辅权力最大,次辅远远弱之。
通俗来讲,首辅就是这个古代的丞相大人,但远比丞相宰辅手中的权利还要强。
所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是首辅。仅次于君主帝王。
“不了师长,我就不去了,您别为难我,我怎么有资格参加那种规格的宴会!”
程鸿问摇头,“这不是官宴,只是私宴而已,你怕什么。”
如今皇家势力错综,官宦关系复杂。
王权分割,太后、敬王和新帝互相争夺,局势不明。朝中势力更是互相交错,牵一发而动全身。
“张御正张首辅大人虽然不是老夫的学生,但他的亲信却出自文山院天子班。”
顾文君低头听着这些信息,深感师长的人脉。他教育人数年,门下学生一定有不少在朝中为官,势力可怕。
事实上,这些学生互相之间都有一些联系,所以也在朝中有别名,称之为“文山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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