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拱还会出山?”赵锦倒吸口冷气,他这波前朝起复的旧臣,都被打上了徐阁老的烙印。只要高拱一回来,一个都别想跑……
赵昊没法说,‘对啊,我是先知啊。’
只好含糊道:“他以退为进,早晚还是会回来的。这也是我鼓励兄长外放的原因,你是徐阁老提起来的人,在京里要靠边站的,倒不如这几年在外头做些事业,到时候谁都搬不倒你。”
鉴于赵昊已经准确预测过高拱下野了,这次赵锦对他的预言同样深信不疑,他感激的握着赵昊的手,哽咽道:
“贤弟,你真是愚兄的指路明灯啊,回头我去贵州,还要多多向你写信请教啊。”
“哥哥太见外了,咱们亲亲骨肉,何分彼此?”赵昊也笑着反握住赵锦的手道:“只要能帮上哥哥就好。”
“嗯,贤弟说的是,你我兄弟确实不用多说。”赵锦重重点头,又低声道:“我打算走之前,把你引见给王同年。你要是能征服他,你懂的……”
“嗯,我懂。”赵昊也点点头。他此番来京,陪考其实还在其次,主要还是为了给父亲日后趟好路……说白了,就是多抱大腿,大腿越粗越多最好。
若能抱上堂堂吏部左侍郎的大腿,自然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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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聊了大半天,赵锦才放赵昊回去。
赵昊在赵锦那里灌了一肚子茶,着急回去小解,便快步朝着西院走去。
眼看到了月亮门,树后忽然蹦出一人,吓了赵昊一大跳。
“什么人?!”高武忙护在赵昊身前,见是赵锦家的公子这才退后。
“干嘛?!”
赵昊恼火的看着那赵士禧,心说要不是我年轻,这下非得被你吓出尿来不可。
“给钱给钱给钱!”
赵士禧一边没好气的叫嚣着,一边伸手想捞赵昊领子,却被高武一把拍开。
“哎呦呦……”赵士禧捂着手背,呲牙咧嘴道:“再加二十两医药费。”
“你演什么猴戏呢?”赵昊还憋着尿呢,哪有功夫跟他磨嘴皮子。
“你爹刚才让人打我,你得赔我一百两医药费。还有你们这么多人住我家吃我家,每天算你二十两,先付一个月的房钱再说……”赵士禧却没个眉眼高低,还在那喋喋不休。
“赶紧滚蛋。我是你叔叔,别没大没小的。”赵昊看到他这副无赖模样就腻味,哪还记得老哥哥已将教育他的重责托付给自己?
“又来了,我呸,我是你叔叔!”赵士禧也是醉了,这些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乡巴佬,还真把八竿子打不着的辈分当回事儿了。
“掌嘴!”赵昊却不像赵守正那么好相与,马上把脸一沉。
高武便抓小鸡似的一把拎起赵士禧,正反两记嘴巴,打得他满眼金星,当时脸就肿了……
“以后再敢没大没小,就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赵昊冷冷丢下一句。
赵士禧畏惧的捂着脸,心说明明是两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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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下七荤八素的赵士禧,赵昊一溜烟跑回西院,去茅房解决了问题,这才长长松了口气,走进正屋洗手。
却见屋里头,赵守正在生着闷气。两个徒孙怎么劝都不听。
“你回来的正好,赶紧去找个住处,咱们搬走。”
“这是怎么了?”赵昊奇怪的看一眼两个学生。
王武阳便将之前,赵士禧来要钱的事情,讲给赵昊。
“师祖本来是要给他的,可他出言不逊,惹怒了师祖,才将他撵出去的……”
“刚才打得太轻了!”赵昊闻言大怒,竟然有人敢骂他爹?还真是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说着,他便要去找那赵士禧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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