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本来瞧得眼前的人与他母亲果真长得有六七分相似,他还生出了几分亲切感来的,谁知道这性子却是这般的不讨人喜欢,这般的不识好歹,亲兄长都来了,她还要拿乔,对亲兄长是一点敬意都没有,差瑶儿简直差远了!
范妈妈瞧得自家二爷脸色不高兴了,忙赔笑着与季善道:“小姐,二爷怎么是外男呢,那可是嫡亲的兄长,您何必这般见外,不若大家先进了门,在屋里吃着茶说着话儿,等姑爷回来也是一样的,您说呢?”
季善自然也瞧见裴钦不高兴了,心里也是越发的冷。
还当因为上次她不肯回去,阜阳侯府的人终于也觉得只派范妈妈几个下人来不妥了,所以终于舍得派个“爷”字辈儿的人来了。
没想到人倒是终于来了,却如此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知道的,还能说他是跟亲妹妹从来没见过,不熟悉的缘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讨债的呢!
季善脸上的笑便越发的淡了,道:“范妈妈千万别这么说,裴二爷嫡亲的妹妹这会儿可在京里,在长公主府好好儿当着她的少奶奶呢,我一个偏远乡下的小小村女,可万万当不起您这么说。您还是请了您家二爷去别处暂时安坐吧,我这便派人去请我家相公回来,耽误不了您家二爷多少时间的。”
既然如此不欢迎她回去,一点做兄长的见了失而复得的亲生妹妹的激动与喜幸都没有,还巴巴的来会宁城,巴巴的来找她干什么!
“可是……”范妈妈干笑着还待再说。
裴钦已沉声道:“既然沈举人不在家,沈太太不方便请我们进去,那我们就去马车上稍等片刻,等沈举人回来后,再来拜访吧。范妈妈,我们走。”
说完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余下范妈妈见他走了,只得赔笑着与季善说了一句:“那小姐,我们待会儿再来拜访啊。”,忙忙追了上去。
一旁一直大气儿不敢出的青梅这才小声问季善,“太太,我现在就去请爷回来吗?”
季善冷哼一声,“请什么请,这个态度,且等着去吧,最好等不到半个时辰,便气得回了京去才好呢!”
话虽如此,到底也知道赌气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还得摁下性子吩咐青梅,“你立刻去一趟府衙,请爷回来吧,早些把该说的与他们说明了,也好早些请他们走人,省得回头再来烦我们。”
青梅便答应着去了。
季善这才关上家门,折回了屋里,心里简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
既然来了一次来二次,也终于把“爷”字辈儿的派来了,就说明至少阜阳侯府的二老爷二夫人,还是盼着她能回去相见相认的,那为什么就不能态度好点儿,不能拿出应有的愧疚与诚意来,不能对她这个亲妹妹,表现出哪怕一分应有的喜欢与欢迎?
他们知不知道,他们的亲女儿、亲妹妹这辈子到底过得有多苦,甚至才十几岁的豆蔻年华,便连命都没有了,还根本没人知道!
只凭这一点,季善便难以原谅他们明明都知道了到底是谁造成原主这辈子悲剧的,却还拿罪魁祸首的女儿当宝,让她继续享受着原来的一切,——这对十几岁便香消玉殒了的季善来说,真的太不公平了!
约莫一个时辰后,沈恒回来了。
季善心情也已平复了不少,只脸色仍有些难看,沈恒见了少不得心疼担心,忙关切道:“善善你没事儿吧?若你实在不愿意见他们,就索性不见了,我去打发他们走,让他们以后也不要再来!”
那个裴二爷的态度他已听青梅大概说过了,那是来看亲生妹妹、接亲生妹妹的吗?
对自己好容易才找到的亲生妹妹也不忘摆侯府贵公子的派头架子,以为自己是谁呢,善善不稀罕,他更不稀罕!
季善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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