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都是全仓进出,那损失实在难以想象,这么短的时间,她的资本已经从七千万缩水成三千万。
三千万,对一个普通人来说,是一辈子都赚不完的钱,对她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来说,也足够一辈子花用了。但是曾经拥有过七千万的人怎么舍得拿着只剩下不到一半的资产离开股市?
她现在就象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而且是个很好面子的赌徒。由于以往给人留下的她炒股无往而不利的好名声,她输的这么惨,还得装出一副淡然无事的样子,不愿意让任何人知道她赔的如此凄惨。
她本想投靠张胜,但是输急了眼的人,需要的是象承喏保证一样的安心话,而不是张胜那种猜测和分析,她略做试探便失望了。而且她一直跟的都是动辄启用资金过亿的大老板,张胜的那点资金量现在还看不进她的眼里。
她是优势女人,但她的优势其实还是来自男人。要维持这优势,她离不开男人,就象离不开树的藤。这棵树倒下了,她需要再找一棵。于是,她又想到了徐海生。
仔细筹措着说辞,一个小时之后,温雅准时踏进了君王大厦。
今天的公关活动,如果有必要,她不介意再献出一次自己,就象上次一样。
然而,尽管她貌美如花,心中还是没有把握。
美色,对掌握国有资金的假老板也许能奏效,对掌握着自己钞票的真老板到底有多大作用,她一点把握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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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周末,张胜没有回家,而是先去了市看守所。年底了,他得去看看文哥了。
一晃出来一年多了,自己在证券市场一番摸索后,也算是站稳了脚跟。属于自己的资金已经由原来的一百万变成了一千万,只有资本市场才有如此点石成金的魔力,如果自己仍固守着汇金旗下的几个子公司,那现在是什么样一种状况呢?
一想到汇金,张胜眼前就浮现出钟情的影子,那是他的大本营,是他脱离小工人生活圈子的地方,钟情还在那里默默地坚守着,经营着他心灵的寄托。
那天他搂着钟情的香肩,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现在你也是个身家上千万的小富婆了,还每日操持着水产市场,这样事必躬亲也太辛苦,还是找个人帮忙打理吧。”
钟情回眸娇嗔了他一眼,笑道:“我哪有什么上千万了,别逗我了。”
张胜含笑道:“你忘了当初我的股市起步资金里,一百万里一大半是你拨过来的?现在一百万已经变成了一千万......”
钟情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下去,温言道:“胜子,你错了,那是你的钱,是你在水产公司49%的股份的赢利,当初我只是不放心,怕你因为是自己的钱就无所顾忌,放手去搏,万一搏输了呢?
还有,我一直觉得股票市场风险太大,稍有不慎,就会一败涂地,如果有一天你失败了,那水产公司还给你留着一口气在,还有翻本的机会,不至于满盘皆输。所以,我不会离开水产公司,也不放心交给人打理。我这样做,是以防万一,你明白么?”
一席话说得张胜百感交集:钟情,我张胜这辈子何德何能,得到你这样一个女子,相伴一生。
想到钟情,张胜的嘴角不由得荡起一抹笑意。
在看守所接待室里,文哥悠然地看着张胜,一年多不见,这小子开始成熟了,而且正沿着自己设计好的路子一步步前行,成绩喜人。虽然他有时有点冒进,但自古财富险中求,如果一味守成,没有一点拼劲闯劲,这样的人还是难堪大用。
从这一年多张胜的股市表现来看,他虽然也拼也闯,但并不盲目,往往谋定而后动,而且有足够的敏锐性和决断力,这点文哥还是比较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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