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被抓了,宝元公司被查封了,可汇金公司还在啊,让他赔啊,凭什么宝元挣了钱有他一份,赔了钱不承担债务啊,你们说是不是?”
“什么什么?你说桥西区的汇金公司跟宝元还有这层关系?”
“那可不,宝元集团在汇金公司投资可不少,宝元垮了,汇金那边生意可正红火,他们不能不管呐。”
“哥们,咱们去桥西吧,没准儿能把钱讨回来。”有些人开始议论起来。
瘸子楚文楼阴阴一笑,在人群里穿梭一阵,换个地方拍着大腿继续煽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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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陆续续,开始有人跑到汇金公司闹事,拿着集资收据要求还款。张胜带着人不断地向他们做着解释工作,用自己也不甚明了的公司法、股份投资方面的知识解释着汇金与宝元公司的关系,请群众不要感情用事,不要牵连他人,但是公司招牌上赫然写着“宝元”二字,那些集资群众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张胜喊的嗓子都嘶哑了,哪有人肯听。
在此情形下,张胜让钟情火速赶到区管委会,并向市政府报告,谋求政府出面协助做解释工作,一方面召开公司会议研讨对策,最后同宝元集团临时负责人,张二蛋的长子张满福取得联系,决定以现金方式把宝元集团在汇金公司的股份赎回去,尽量厘清彼此的关系。
但是由于公司附近闹事群众越来越多,担心受到殃及的批发市场方面和冷库方面开始陆续有客户离开,并收回保证金,为了稳定其他客户,对这些人说服不了的,张胜都按数发还了钱,没有做丝毫刁难,这一来公司流动资金开始捉襟见肘。
等到想要赎买宝元公司股份时,公司账面上已经拿不出这么多现金了,张胜想起徐海生,可是一天下来,电话不知打了多少个,根本找不到他的人影。
牛经理出了个主意,让张胜用自己在宝元集团的五百万元煤矿股份赎买宝元集团在自家公司的一百万元股份,这对宝元集团来说,是占了绝大便宜,但是宝元公司临时负责人张满福是个鼠目寸光的窝囊废,在他眼里看来,煤矿已经垮了,公司已经垮了,他的家族已经垮了,张胜肯用现款赎买股份他求之不得,想用一个已经报废了的煤矿股份换股份,他是绝对不肯。
事情就此僵在那儿,好在市政府为了避免事态扩大及时做出了反应,再三申明宝元集团事件不得牵连过广,市政府和区管委会都派了人赶到现场做工作,才暂时把事态稳定下来。
张胜这两天吃不好睡不好,不是在公司开会研究解决方案,就是开着车到处联系谋求对策,身心俱疲。他在市政府耗了整整半天,临出门接到钟情打开的电话,听说围堵公司大门的群众在政府工作人员的规劝解释下已经陆续离开,这才松了口气。
这时,他才感到疲倦,无尽的疲倦,浑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走了。
他勉强开着车子走到一半,就觉得腹疼难忍,见路边有家药店,急急忙忙停好车就冲了进去。
“同志,有泻药吗?”
那位大妈二话不说,甩出两支塑料瓶,张胜拿了药就跑,沿着路走了一段,还没找到小卖部买矿泉水,已经有点憋不住了,看到前面有家公厕,他立即快步冲过去,扔下十块钱抓起手纸就跑,连钱也不找了。
“我靠!”张胜没好气地骂了一句。
这时手机响了,张胜把药一揣,打开了电话。
“喂,胜子,公司的事怎么样了?”电话里传出秦若兰关切的声音。
张胜不想让女友为他操心公司的事,在她面前一向说的轻描淡写,秦若兰不知道事态到底有多严重,但是却知道这是张胜目前最大的麻烦。
“没啥,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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