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至少有四套精妙的组合杀法吃掉张胜的老帅,这局棋太让人兴奋了,他拈着棋子只想着怎样漂亮地赢这一局。
或许,张胜的那招杀棋他已经看到了,因为张胜注意到他的目光一度曾停在自已那匹看似孤军毫无杀伤力的马上,但他最后还是一笑移回了目光。因为张胜始终不曾看过那匹马一眼,他紧锁着眉毛,一直盯着自已眼前的棋面,似乎在苦思解围之道。
徐厂长就算看出了那步棋,他也不认为张胜自已看出来了,低估敌人有时会犯大错,当徐厂长提军准备进将时,他终于尝到了轻敌的滋味,一匹卧槽马、一枚过河卒、一只海底炮,任他千军万马,都来不及救援了。
“行啊,小子!”徐厂长哈哈大笑起来:“上当了,上当了,上了你小子的大当了,你这小子,够阴的啊,装的够象,连我也瞒过了,哈哈哈......”
张胜笑嘻嘻地道:“不装象不成呀,厂长的棋下的太好,不偷袭我可赢不了。”
徐厂长笑着摆手道:“愿赌服输,愿赌服输。”
他抬起手腕看看那只欧米迦金表,说:“哎呀,不行了,不能再下了,我去前边证券交易所看看行情,然后还得赶回单位去。”
他站起来,走过去打开车门,又回头道:“小张啊,我先走了,哈哈,看我下次怎么收拾你小子!”
“好啊,厂长有空常来!”张胜客气地站起来道别。
郭胖子打了个哈欠,掀开帘子从里边走了出来,张胜正在那儿捡着棋子,郭胖子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我靠!”张胜立即跳起来追杀。
郭胖子身材肥胖臃肿,别看他身宽体胖,却是个多愁善感的男人,他身体不好,心脏经常偷停,据他自已说,有时午夜心脏偷停,忽尔醒来,望着淡淡月光,想象万一自已一睡不起,娇妻就要改嫁别人、宝贝胖儿子就会给后爹欺负,经常想着想着便会黯然泪下。
他见张胜跳起来和他闹,忙笑道:“别闹别闹,我站着就哗哗淌汗,可受不了!”
张胜笑道:“不行,犯我者,虽远必诛!”
“靠,要诛随你,这个月的房租你一个人付!”郭胖子使出了杀手锏。
一听房租,张胜顿时便蔫了。两个毫无经商经验的人,脑门一热便跑来开饭店,守着这医学院的后门,学生倒是不少,可吃的简单呐,顶多一个炒面、一个土豆丝。逢到有球赛这里边才热闹些,学生们一直坐到球赛结束,一人一碗面条。
唉,三室一厅的房子,光是房租就两千,大厨一千二,水案八百,两个服务生一人五百,开业半年了,每个月把帐一结算,赢利勉强够支付这些费用,合着两人是来义务打工的。
这个地方开饭店,啥时才能赚钱呐?想起目前的窘状,两人都换上了一脸的愁容。
郭胖子沉默半晌,说道:“胜子,其实我一直在核计,咱们这饭店,是铁定不赚钱了,听说医学院年底要开二院,调走一批学生,那时就更完了,你说呢?”
张胜叹口气,问道:“郭哥,咱俩有话直说,你啥打算?”
郭胖子苦着脸摇摇头:“咱们是俩愣头青啊,当初咋就鬼迷了心窍听人忽悠呢?得,粘在手上了,想脱手都不行,我一想起来就心急火燎啊。咱们俩月以前就贴出兑店告示了,可就是盘不出去。人家做买卖都猴精猴精的,派了家里人蹲咱们口数顾客,看吃啥,计算一天的交易额。咱请了亲戚朋友来扮顾客,人家都看的出来,我是没辙了。”
他一拍大腿说:“店盘不出去,开着只有赔钱,咱俩一天家都不回地忙活,可总这么着也不是办法,我核计......要不咱停业吧,东西卖吧卖吧,只要回本就成。”
张胜经历了一次次生活的挫折,已经不象当初那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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