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2007年碗赛资格全部尘埃落定,次级碗赛即将于十二月第三周陆续登场,四大碗赛则等待元旦过后为新年拉开序幕,全美冠军赛作为终极大轴于一月七日吹响开赛哨声,为整个赛季画上句号。
对于那些没有能够赢得碗赛资格的球队来说,赛季已经结束,球员们应该准备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教练员们则能够稍稍放松享受一个圣诞节假期,然后就需要在全美旅行,为下赛季的新生录取奔波。
不过,堪萨斯州立大学并不在此行列——时隔四年,他们即将再次迎来新年过后的赛事;球队历史首次,他们即将登上整个赛季最后一场比赛的舞台。这也意味着,他们还有很多很多工作需要完成。
然而,在那之前,对于这些球员们来说,还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完成:期末考。
只有在此时,他们才能够意识到,自己依旧是大学生,而不是职业球员,橄榄球比赛只是“业余爱好”。
又是一堂日常恢复训练课结束,班克斯正在更衣室里长吁短叹。
“啊……不想考试。我坐在图书馆里就想睡觉,怎么办?我觉得,那些厚厚的书籍根本就是蓬松枕头,那暖烘烘的暖气简直就是无法抗拒的魔鬼。上帝,我宁愿留在训练场加练,阿奇教练怎么加练都没有问题,只要能够回避期末考试。”
然后班克斯就看到正在挤眉弄眼的塞德里克,还有幸灾乐祸的霍尔,他不明所以地说道,“你眼睛抽筋啦?”
“真的吗?加练也没有问题?不如我们就先从’自杀’开始,不多,就先来五组,测测速度,你觉得怎么样?”
身后传来一个怡然自得的声音,一本正经地说着一点都不好笑的笑话:
所谓“自杀”,其实是一项基础训练。以一条底线为标准,进行往返跑,却不是简单的往返跑,而是一种变速往返跑,先往前跑五码,折返;再往前跑十码,折返;又往前跑二十码,折返……如此类推,一直到最后一次折返的距离是一百码,回到起跑线,结束一组训练。
千万不要小觑如此折返跑训练,对于节奏、速度、爆发力以及控制力的要求,堪称变态,往往一次下来就已经让肺部缺氧了,大部分球员都双手支撑着膝盖无法动弹,就连走路迈步都困难,根本就是生不如死,这才被称为“自杀”。
最可怕的是,陆一奇还需要计时:每一次五码、十码、二十码、三十码的折返时间,全部都要记录在案,然后通过体能教练伊萨克-伯恩斯的估量和计算,重新安排训练量,真正做到从细节调整训练。
班克斯现在都清晰记得,陆一奇向伊萨克提出如此方案的时候,伊萨克兴高采烈地原地高高跳跃了起来,甚至对着陆一奇呼喊“我爱你”。虽然其他人都说没有听到,但他非常非常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即使是尼尔森,如此高强度的“自杀”密集性地来三组——而且还需要控制速度、提高节奏,他也就直接倒地了。
那么耳边传来的声音说的是几组来着?
班克斯只觉得自己脖子也僵硬了起来,根本不敢转头,不断用眼神向尼尔森求救:是不是阿奇教练站在我后面?
“啪。啪。”
肩膀传来了两声轻轻的拍打,那熟悉的声音靠近班克斯的耳边,透露出些许笑意,“好好准备考试哦,否则,看到成绩单之后,训练计划可能也需要修改一下,我会让你后悔,在图书馆的时候怎么睡着了。”
班克斯觉得自己可能要尿裤子了,笑比哭还难看。
陆一奇满眼都是笑意,朝着其他球员们点头示意了一下,转身离开,然后更衣室里就传来了一片哄笑声。
这让陆一奇也不由有些怀念:读书的时光,那就是生命里最简单最纯粹的光阴,似乎最大的烦恼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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