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陆一奇总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做“指鹿为马”、“颠倒是非”、“信口雌黄”,尤其是理查德那理直气壮、言之凿凿的笃定与强硬,更是让陆一奇大开眼界;而且陆一奇相信,这不是什么表演,而是理查德由内而外地确信着
雅各布是受委屈的一方。
不明所以的旁观者,只怕以为理查德和雅各布蒙受了天大的委屈;就连经历部分事件的奥古斯都和布洛克都不由开始产生自我怀疑,“我看到的全部是假象,理查德才掌握真相难道说雅各布以前就在饱受霸凌的痛苦折磨”
只有陆一奇是例外,他清楚地知道理查德今天拜访学校的真实目的,他也不相信雅各布是遭受霸凌却依旧忍气吞声的小白菜。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
暂且撇开今天这场骚乱的孰是孰非不说,重点是理查德不问青红皂白的干涉,这是绝对不允许的行为。
“吉森先生。”陆一奇没有怒发冲冠,相较于理查德的颐指气使来说,他的态度甚至显得有些过于冷静,但隐藏在话语之中的刀锋若隐若现,气势丝毫不落下风,“那么,恐怕整支球队三分之二都要开除了。”
既然肇事球员必须开除,那么刚才在更衣室里打架的所有涉事球员也全部都一棍子打死,这才一视同仁。
那不紧不慢的话语展示出不卑不亢的姿态,硬生生地噎了理查德一句。
理查德的太阳穴之上青筋暴突,似乎随时都可能直接血管炸裂,但他压制下来了,握紧双拳地强硬压制下来,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的意思是,挑起事端的核心球员,必须开除这件事绝对不能容忍”
紧接着,理查德就转头高声呼喊起来,“亨利亨利,你过来”
正在埋头跑步的亨利吉森,可以清晰察觉到所有视线都如同箭矢一般朝着自己飞了过来,那种尖锐和灼热,结结实实地落在后背上,深入骨髓的耻辱和煎熬让亨利浑身肌肉都紧绷起来,却无法反驳。
“亨利”理查德没有得到亨利的回应,厉声呵斥起来,然后迫切地转头看向陆一奇,“亨利可以告诉你,到底是谁在挑事,到底是谁率先出手殴打雅各布,到底是谁平时在霸凌雅各布,我们必须开除这些惹事的不安定因素必须教练,你还年轻,你不知道这件事情多么可怕,朗在这里是绝对不会”
“绝对不会随随便便为球员定罪的。”陆一奇强硬地截断了理查德的话语,“吉森先生,事情的真相应该由我们球队内部来完成调查,在查清来龙去脉之前,我们暂时不要胡乱下结论,这里不是私人刑房。”
“我告诉过你,亨利会”理查德觉得陆一奇肯定是脑袋不清醒,居然没有理解自己的话语。
“亨利吉森会和其他球员一样接受公平问询而不是为了某些人的自私自利来胡乱指证,掩盖篡改真相。”再一次地,陆一奇狠狠打断了理查德的话语,一字一顿地说道,那双眼睛坚定不移地注视着理查德,每个字都在暗示着自己说话的对象,即使没有明说,眼神也已经清晰传达了拒绝任人摆布的意愿。
“你”理查德呼吸一窒,不敢置信地瞪着陆一奇。
踏踏踏。
正在绕圈跑动的球员们从陆一奇和理查德身边经过,夹杂其中的亨利低垂着脑袋,思绪时时刻刻都在挣扎着犹豫着迟疑着,但终究还是没有能够做出决定,然后脚步就这样跟随着大部队持续前行。
踏踏踏。
脚步渐行渐远,理查德重新开始呼吸起来,往前走了小半步,试图利用自己的身型制造出步步紧逼的压迫感但他显然忘记了,此前就尝试过一次没有成功,因为陆一奇绝对不是什么好欺负的对象。
“诺亚教练,不要以为我们人人称呼你为教练,你就真的把自己当成教练了;不要以为赢得了几场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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