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同时,她也想起母亲说过的话。
你们之间相处,他永远能牵着你的情绪走,你是服从的一方,只要他提出的要求,你都会无条件的选择遵守,反过来呢你能影响他吗
正如她说的,关正行真的是把她捏得死死的。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很喜欢他,喜欢到失去自我。沈子璐气自己,却又毫无还手余地。
她想,如果有天关正行把她卖了,她还能帮他数钱呢。
脚下的步子加快,关正行亦步亦趋的跟着,到公车站故意背过身避开他。
“哎,”关正行轻拉她袖口,沈子璐盯着站牌不回头。
“哎,”再拉袖子,还是不动。
“小璐,”扳过沈子璐肩膀,与她对视,“你都说,阿姨说什么不重要,你还是你,那你还问她说什么干嘛没有意义不是吗,最重要的是我们俩还在尊重约定。”
“”话是这么说,但有些问题意识到了,她又不能装作没发生过。
公交车停在站台前,关正行拉着她袖口,“走吧,车来了。”
上车后,关正行看到后排有两个位置,走过去让她坐在里面。公交车再次启动,沈子璐看着窗外街景,不知不觉的已经将沿途的路口、商铺、哪怕是广告牌都记得滚瓜烂熟了。
她在玻璃水汽上画个猪头,关正行看着图案笑,抬手在旁边画个笑脸,写道
你好,小猪
沈子璐转头瞪他,关正行嘴角弯着好看的弧度,这笑对她太有杀伤力了,她又转回脸,在笑脸上画对狗耳朵,旁写
你好,二狗
看着看着,俩人都笑了。
青涩的感情,可以因为一件事生气,也可以因为一个笑化解。
将沈子璐送到学校后,关正行又坐公车返回。
三天后,崔安雅的全部检查结果出来了,手术隔天进行,沈子璐要请假回去,崔安雅坚决不同意,让她安心准备期末考试,家里有小姨照顾她,不用担心。
至此,两个人度过了崔女士制造的危机,但同样沈子璐接到崔安雅电话的次数也增加了,几乎每晚一通,且是打到寝室的座机里,明着嘘寒问暖,实则就是变相查寝,怕她夜不归宿。
沈子璐越发排斥来自母亲强权式的关爱,也渐渐学会了用各种理由长话短说,有时候甚至是刚接到电话,便借故要洗澡半路挂断。
父母的爱是无私的,但有时过于浓烈,便成了扼在颈部的绳索。
十二月如期而至,北京的雪也再次降临,与关正行有小整月没见面了,他说学业繁重,忙得连饭都顾不上吃,沈子璐也在恶补微积分和统计学,毕竟快期末考了,她可不想挂科。而事实证明,忙碌是一剂治疗相思的良药,不是他每天按时发送的信息,沈子璐快把关正行这人给忘了。崔安雅的病理结果也出来了,有惊无险是良性。
圣诞节这天,北京的街道热闹熙攘,到处可见圣诞老公公的大胡子和驯鹿挂饰,经过公园时,沈子璐在小商贩那花三元买个红色的驯鹿角发箍。
一路晃着脑袋瓜,看着雪地上的影子乐呵呵的往寝室走,刚转过楼角,手机响了。一看号码是华铮,接起来说句
“rrychristas”
华铮愉悦的笑声透过话筒传来,“呵呵圣诞快乐。在干嘛”
“正往寝室走呢,有事”
华铮听到踩雪声,“今晚你们没活动”
“没有,不过我室友去街上看热闹,我还有毛概没背完,要回去背书。”
“这么刻苦都不像你了。”
“小铮哥,你这话什么意思,好像我是个不学无术的学生。”
华铮说“我朋友开了一间酒吧,今晚试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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