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陵非常的痛苦,拒绝起云琅来却斩钉截铁。
“其实不是我想要那个累赘伤兵,是我要招揽的一个老兵不知怎么的就看中了你家的残废老兵,这个条件是他提出来的,你不答应就算了。”
云琅等侍女用扇子扇干了伤口上的水汽,就用干净的麻布覆盖住伤口,在一侧留下一个通气口,就准备离开。
刘陵咬着牙道“我如果不答应,你就不管我的死活了是吗”
云琅摇摇头道“这是两回事,我在治病救人的时候,从不考虑这人是不是跟我不对付。
如果有仇,我宁愿治好他之后再杀死他,也不会在治疗的时候动什么手脚,这是我身为一个医者的尊严,不容亵渎。”
“我不信”刘陵把牙齿咬的咯吱作响,半晌才叹息道“我可以去跟我父王说,成不成在于他。
在淮南国,我没有你想的那样位高权重。
云琅点点头道”预料之中,只要你说了应该能成,因为这事本身就没有什么阴谋在里面,就是一个简单的要求。
接下来几天里,你要用鱼腥草煎水清洗伤口,两天一次,保持伤口干燥清洁,只要不再有炎症,半个月后你就没事了。”
“如果我不答应你,你是不是就不会说这些医嘱了”
云琅认真的摇摇头道“不会。”
他说完话就起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转过头对刘陵道“好奇的问一下,盘子里的那根针,是怎么造出来的很精巧,材质也很不错,全是上好的百炼钢,你有完整的吗我想看看。”
“公输家的手艺,你很感兴趣可惜我这里只有损坏的,没有完整的。”
刘陵美丽的身体被侍女重新用毯子包起来,在她的示意下,另一个侍女拿来一个小小的锦盒,将盘子里的半截断针装进盒子,然后就连盒子一起给了云琅。
云琅打开盒子看了一下,果然,盒子里装着两半截长针,合上盖子,他朝刘陵随便拱拱手,就转身离开了窑洞。
刘陵扭动一下身体,不小心触碰到了伤处,不由得呻吟一声,过得片刻对侍女道“查查这个少年人,我一年多不在长安,长安何时出了这么一个少上造。”
侍女低声道“我们无法进城。”
刘陵仰面朝天瞅着光秃秃的窑洞顶部道“能进去的,想办法,一定要进去”
李敢回来了,只是,人憔悴的不成样子,云琅很想知道他出去的这四天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见这家伙一副要死的模样,只好让让他吃饱饭之后再说。
反正不可能是什么好消息,如果是好消息,李敢也不至于一声不吭埋头吃饭了。
曹襄也看出李敢的异样来,一个劲的给李敢拿包子,也不问,跟云琅打一样的主意。
李敢在吃了三盘子包子,两碗稀粥之后,才丢下饭碗仰天大哭两声,才捂着脸道“太惨了”
云琅站起身瞅着李敢回来的方向道“两败俱伤吗”
李敢痛苦的点点头道“都是精锐,都是捍卒,将领也没有一个窝囊废,武器装备也相差无几,我们唯一占优的就是骑兵,至于步卒”
曹襄咬牙道“谁赢了”
李敢摇头道“没人赢,都死的差不多了,连蛰这种深知明哲保身的人都丢了一条臂膀,哪来的赢家”
云琅惨笑一声道“还是有赢家的。”
李敢抬头道“谁”
云琅恨恨的道“我们”
曹襄一屁股坐在地上,挥着手道“这样的胜利不要也罢。”
“沉舟侧畔千帆过,枯木前头草木春,两支大军的毁灭,换来骑都尉的新生,也不算太坏。”
“这话说的太没良心”
“去他娘的,事情都这样了,还不允许我骗骗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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