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景淮面上倒是十分平静,歪着头看她一眼。
轻笑一声,将手中的酒坛子往桌上一放,道“喝两杯”
“你是谁”沈煜宁有些戒备的看着眼前的人。
尽管长得一模一样,语气一模一样,可自打刚刚开始,她便一直觉得,眼前这人有些不大一样。
且不说那随口而出的轻薄之话,长孙景淮会半夜来她屋里,只为了约她喝酒
这事怎么看怎么诡异,莫不是易容术
她眼神实在诡异,长孙景淮似觉得十分有趣。
也不解释,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凑近些,轻声道“你说我是谁。”
熟悉的青竹香传来,沈煜宁稍稍退后几步,冷声道“殿下想喝酒,还是去南苑寻冉太医的好,深更半夜”
“沈煜宁。”长孙景淮面上戏谑之色收尽,语气十分严肃。
沈煜宁口中话语一顿,愣愣站在原地看向他。
屋内寂静无声,屋外月色如银。
四目相对,长孙景淮率先道“陪我喝酒。”
沈煜宁微微皱皱眉,猛地伸手朝他脸上捏去。
她用劲十分大,少年那俊俏的面孔顿时扭曲一片。
“你这是在轻薄我”长孙景淮一把将她手抓住,低声道。
沈煜宁“”
确定了这人没有被掉包,沈煜宁眼底神色越发诡异。
这人发什么神经,好端端的半夜里跑寺庙里找她喝酒
“此乃佛门重地,饮酒还是改日吧。”
虽不知道长孙景淮出于什么目的找她喝酒,但她却是不想同他共饮的。
“你还信佛”长孙景淮抱着手,随意道“你不信佛,又何必装出一副虔诚的模样。
他盯着她,目光锐利如剑“沈煜宁,你在怕什么”
长孙景淮没有说错,她其实不信佛,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
她只坚信,那些个欠了她,利用了她的人,她势必要讨回来,不管用什么手段。
沈煜宁目光陡然变得幽深,袖中指甲深陷进肉里。
自打她成了沈煜宁之后,心底便一直隐隐不安,这股子不安在来到这寺里之后越发被扩大到无处遁行。
占用了别人的身子,她如何能不怕。
如今的她,就像是个小偷,偷偷摸摸享受着沈家对这小姑娘的疼爱。
而这庙宇里,那一声声的钟声和木鱼声里,似乎是在一遍一遍的提醒着她。
她如今拥有的一切,她的大哥,她的父亲,她的祖父,她的丫鬟
这些全都是偷来的,本不该属于她的。
她怎么能不怕,若这突如其来的恩赐,又突然被无情的收回
沈煜宁心神有些不稳,月光下,面色难看的厉害。
长孙景淮眸中锐利稍敛,伸出手朝她身上一点。
随手扯过一侧屏风上挂着的大氅,罩在她身上。
随口道“佛门重地不能饮酒,那便就换个地方吧。”
他话落,一把揽过小姑娘的腰身,拎起手边的酒坛子,抱着她跳出窗外。
山里,刺骨的寒风呼啸而至,长孙景淮侧目,看了眼怀里的人。
沈煜宁低垂着眸子,看不清神色,一言不发。
长孙景淮轻笑一声,低声道“别怕。”
沈煜宁静谧的眸光动了动,看了眼他拎着手中的酒坛子,依旧不接话。
风声呼啸,不过片刻,两人便到了离寺庙不远处的山坡上。
长孙景淮平稳落地,将怀中人松开,伸手解了她的穴道。
将手中的酒递给她一坛“这里不是佛门重地了。”
他眸子似笑非笑,一双桃花眼流光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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