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渡骑虎难下,故作若无其事,实则心中郁闷之极。
“台上五人之中,晚辈自知忝陪末座,虽对宝物垂涎欲滴,却不敢有非分之想。”
谁都不曾料到,余跃主动上前一步,向云千渡躬身一礼。
“咳咳,晚辈尚有个不情之请,还望云前辈成全。”
眼见有台阶顺势抽身,老到如云千渡,自然求之不得。
“哦且说与座听听。”
云千渡暗暗松了口气,随手将“青鸾环”收入储物戒中,脸上不动声色。
“久闻剑修之威,难得与莫道友同台而遇,晚辈一时技痒,想斗胆讨教几招,不论胜负,只为切磋术法,也不枉云前辈方才一番提议。”
余跃淡淡说道,神情间不卑不亢。
“咦余道友居然主动挑战”
“嘿嘿是厉某耳目失聪,还是有人大言不惭”
“哼人心不足蛇吞象,既已功成名就,就该珍惜羽毛,何苦哗众取宠,自讨无趣”
台下的十万之众,瞬间一片肃静,心中纷纷无语。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无论倚仗何种手段,历经千辛万苦,最终夺得一个参悟席位,默默无闻的余跃,堪称如日中天。但平心而论,余跃的资质惨不忍睹,唯有术法的奇思妙想,或可一观。
“哼先前对此子尚有好感,不曾想竟是好高骛远之辈”
“嘿嘿大喜大悲之际,真实性情方表露无遗。”
“小宗门下弟子,行事终究欠妥。”
在众多金丹修士眼中,余跃此举非但不合时宜,且有些不自量力,只是碍于“天遗宗”韩若愚的脸面,不便当面品头论足,心中早已不喜。
独独两名前辈修士虽各怀心事,却丝毫未感意外。
“宗门大比之时,仅仅禅让一事,此子便显得圆滑老到,极善审时度势。”
“及至此间擂台争夺,先期引而不发,直至最后决战,方一展所学,一锤定音,绝非冲动鲁莽之辈。”
身为“天遗宗”的太上长老,韩启禅此刻的举动,十分耐人寻味,既不出言喝斥阻止,也未站出勉励褒奖,而是依旧立于原地,不闻不问,似乎若有所思。
“一啄一饮,莫非前定冥冥天命,自有机缘”
短暂的沉寂之后,台上台下都忍不住头接耳,众说纷纭。谁也不曾留意,“一剑宗”太上长老叶赫的脸上,不但没有嫌弃轻慢之意,反倒尽是期待欣慰之色。
方才问询伍破云之时,云千渡便露出犹豫后悔,余跃早已心头雪亮,若想得到“青鸾环”,势必全力争胜,令“无量宗”推无可推,无话可说。
“暗魔宗”的主修功法,以魔音鬼啸侵蚀神识,阴毒凶残,令人谈虎色变。但一物降一物,一旦“惊神锥”发出,申寻寂即会溃不成军,貌似神奇诡异,实则不堪一击。
体修的强悍毋庸置疑,如以硬碰硬,余跃或有不敌,但伍破云专注肉身锤炼,虽心志坚如精铁,和终日操纵灵器的筑基修士相比,神识强弱有着明显差距,同样是致命死穴。
“余某和伍道友出身相似,且互有惺惺相惜之意。对申道友虽无好感,但也素无冤仇,无法下此死手。况且一众金丹前辈在旁,神识攻击根本不敢施用。”
池衣扬出身“无量宗”,底蕴更为深厚,法力凝练精纯,若不施展神识攻击,仅凭明面上的手段,余跃想战而胜之,恐怕会十分艰难。
况且此次仙道盛典,乃是由“无量宗”一手操持,万众瞩目之下,就算逞强击败池衣扬,也必会招致无穷的麻烦与后患。当下参悟荒碑至关重要,绝不可本末倒置,节外生枝。
“唯独对上莫道友,余某即便毫无保留,亦无取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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