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盖在了那个小伙子的头上。
手中的两枚硬币不知何时掉落在了青石地上,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整条巷子都在这一刻沸腾了。
不知多少人站了起来。
陆涵雪静静走出了陋巷。
天色,彻底黑了下来。
月子弯弯照九州,
几家欢乐几家愁。
几家高楼饮美酒,
几家流浪在外头。
走出陋巷,江平城的街头张灯结彩。
陆涵雪沿着街边静静的走着。
在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大大的宅子,像是有寻常人家百十户那般硕大。
漆黑的宅门紧紧的关着。
门上的牌匾写着三个苍劲豪迈的大字。
焚月观。
陆涵雪抬头看了一眼。
她的家,到了。
只是那扇大门永远不会再为她敞开。
门里也再不会走来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伯,说上一句。
“大小姐,您回来了。”
陆涵雪从门前经过,平静的面容好似浮上了一层白霜。
她转进后巷,猛然一跃。
稳稳的落在了墙的另一侧。
这里是焚月观的后院。
这个时候,仆役们应该都在杂房中吃饭,不会有人前来此处。
而房内原本住着的人,应该是她的母亲。
只可惜陆海川暴毙之后,其妻也因悲伤过度随之同去。
陆涵雪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是悲伤亦或者怀念。
她已经区分不清了。
此时的后院房中忽然传来一些声响。
陆涵雪悄然靠了过去。
隔着窗门,听见了一个妇人的声音。
“你们怎么办事的,掌门不在便可以如此放肆么?”
这声音尖锐而泼辣。
陆涵雪悄悄的在窗上点了一个小洞。
透过洞眼,一个花容月貌的妇人正站在房中。
面前还跪着三名仆从。
陆涵雪自然是认得她的。
她父亲的胞弟陆海林四十才娶得了这位美娇妻。
按辈分来算。
她应该称这妇人为婶婶。
只可惜这婶婶就悟性而言,甚是无能。
随着陆海林修炼了十数年却是毫无长进,连个入门都难窥其理。
此时此刻,她正在肆意谩骂着身前的三位仆从,却不知为何事如此恼怒。
陆涵雪对这位婶婶没有丝毫的兴趣。
但却从她的话中,听到一句关键。
陆海林不在观中。
陆涵雪不知这位从她手中夺取了焚月观的叔伯究竟去了哪里。
但对她而言,这却是一件好事。
陆海川暴毙的那间密室在掌门居之中。
若是陆海林不在,至少免去了一场恶斗。
这一年之中,很多事陆涵雪已经看淡了。
若是她的叔伯并非杀父凶手,她便也已然不在意了。
妇人的谩骂还在继续,她又怎会知晓有人已经悄悄绕过了后院,从中央大庭进入了掌门居中。
这里,毕竟是陆涵雪过去的家。
饶是焚月观弟子严守岗位不断的在中央大庭巡逻,也难以阻挡分毫。
她,终究还是推开了那道门。
回到了最初的地方。
过往的一幕幕难以抑制的浮上心头。
睹物思情。
很多事身在其中的时候,根本难以感知其珍贵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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