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钟流景的记忆中,年幼的她曾经亲耳听见一个她唤作母亲的女人对她的父亲说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她是你和那个女人......”
这一句话,她不敢相信,又忍不住怀疑。
“母亲......是怎么认出她的?”
“你可看见她的手链了?就是那别致的手链,还有她耳后的红痣,母亲才认出她。”
“原来是这样啊。”钟流景说道,她的目光凝聚在钟景明的身上,“哥哥,你有了亲妹妹......”
你有了亲妹妹,那我呢?钟流景不敢问出口。
画云上前禀报,道:“小姐,大夫已为碧苔姑娘诊治,画云已将大夫送出。”
“甚好。”
“大公子,小姐,晚膳已经备好。”
钟流景道:“我知道了。”
晚饭时,婢女将菜一道一道呈上,画云在旁引导。一张圆桌,瞬时摆满了菜品。钟流景和钟景明就座,钟流景对画云道:“画云,去将碧苔姑娘带来一同用膳。”
“是。”
画云便退出去。
“哥哥,碧苔便是我从雁城带回来的那位姑娘。”
“你想要照顾她,那便让她留下。若你想要医好她,可让景原来看看。”钟景明说道,“景原的医术,在星都乃是数一数二的。”
“人若患了痴傻的疯证,二哥也可治好吗?”
“尽可让他试一试。他若不行,你或许可以。”
“我吗?”钟流景说道,“哥哥可是胡说了,我又不通医术。”
钟景明淡淡笑着,道:“你不通医术,可你身怀灵力。钟家有位先祖,也是祭司,极其擅长用灵力治病。”
“我想起了,是有这么一位。哥哥的办法不错,可我不知如何让使用。我现在只会用灵力做些简单的事情。”
“钟氏族史记载,祭司年满十七灵力显露,不教而明。你再等上两月,便自然知晓。”
钟流景低头沉思,想着也只能如此。
画云回来了,道:“启禀小姐,大公子,碧苔姑娘吃了药已经睡下了。”
“那便让烟兰与秋痕好好照顾碧苔姑娘。”
“是。”
钟景明亲自盛起一碗银鱼羹递给钟流景,道:“秋夜寒凉,这银鱼羹可暖身驱寒,你在外受了苦,我会吩咐厨房每日为你做些补身体的食物。”
“哥哥不必担心,我很好。我若想要什么,自会吩咐。哥哥难道还担心那些下人不听我的?”
“这倒不是。你在雁城之事,虽只是匆匆带过,但我一届秋官长,怎会不知牢狱里的手段,你定然受了不少的苦。流景,哥哥会为你讨回个公道!”钟景明说道。
“哥哥,我岂能什么都依靠你,这个公道,我要自己讨。”钟流景说罢,便吃起了那银鱼羹。
“你什么都依靠我,又有何妨?”
按照常理,钟流景外出归来,应当正式地去拜见母亲张若言,然钟流景素来少言寡语,不与他人来往亲近,与张若言更是如此。故而钟流景只在浣溪苑匆匆见了张若言一面,也未去请安。
这日早晨,钟流景依旧未去向张若言请安,张若言也不在乎了。钟流景倒是去了钟景原的霜天苑。
钟景原得了张恪的那株君子兰,心中欢喜,正将那君子兰好生地置在书房里,往后每每读书写字皆可看见,心悦神和。
再有一月多,冬季时,便可开了花。
钟景原小心地浇着水,侍弄着兰花。茯苓从外走进来,对钟景原说道:“公子,二小姐来了。”
“流景来了?”钟景原惊讶地说道,放下了手中的事情,走到了霜天苑的正堂中去。
钟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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