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个艳阳天。
萧言抱着手站在门口,望着热情如火的朝阳,笑得浑身颤抖,“哈哈哈,天公作美天公作美啊,颜舒,你待会儿可以好好地晒个太阳了。”
颜舒正在屋子里翻扇子,闻言恨不得踹他一脚。
她记得,颜卯给她买了好几把,说是天就快热了,多带几把,免得丢了脏了找不到用的。
打开一个檀木盒子,里面果然躺着好几把。她随手抓了一个素绢折扇,匆匆出门。在门口,她抬腿给了萧言一脚,但是被他跳着躲开了。
他今天没有考试,却起得比平时都早,一会儿的工夫,都催了她好几次了。
颜舒关了门,拿扇子指着他,“有没有人说过,你特别欠抽?”
“没有,”萧言有样学样,拿她的话回敬她,“因为觉得我欠抽的人,一定也欠揍。”
颜舒气得追着他打,但是萧言怎么说也是有武功底子的,师承名师,她根本追不上。
二人你追我赶,满院子跑,喘气的间隙里,颜舒瞅见了旁边斜靠在墙上的木棍,“你有种别跑!”
见颜舒抄了棍子,萧言立刻躲到葡萄藤架旁,来了个温馨提示,“今天还有的是使劲的地方,你要不还是省点力气吧。”
葡萄已经结果了,一粒粒如珍珠一般莹润,联结成串,怎么看怎么不忍心破坏,投鼠忌器,颜舒只得暂时放过萧言这只“大老鼠”了。
她将棍子扔下,将扇子打开,摇着扇子像个风度翩翩的书生一样走开了。
武试第一场是骑马。
马厩在书院外围,跑道便是后山,颜舒曾去勘测过,路上崎岖不平,林木枝节横逸,要全场跑下来对于他们弘文阁的学生来说,虽然说不上有多难,可也不简单。
何况,她最讨厌骑马了,颠得屁股疼。
为了这件事,她不知道被白宗贤教训多少次了。
可文试科举又不考这个,她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去受这个罪。
大概是因为昨日被文试羞辱了,故而今日的武科考试,崇武堂的学生来得格外早,颜舒到的时候,离考试还有足足一炷香的时间,弘文阁的学生也在陆陆续续到来,但崇武堂的学生已经到齐了。
先生没来,马厩的马也暂时不能动,故而满场都是闲谈的杂音。
“是你啊?”
颜舒正在树下摇着扇子跟萧言斗嘴,却不防身边背对着她的大个子忽然转身,见到她,一副很惊讶的样子。
她眯着眼看过去,“师兄好。”她知道自己见过人家,但并不知道其高姓大名,故而只简单地打了个招呼。
反正她是最后一个来这里的,也是最小的,这么叫绝对没问题。
大个子又向她身后的萧言打招呼,“顾公子,伤怎么样了?”
“无碍了。”萧言颔首回应。
“那就好,”大个子嘿嘿一笑,“不然,所有人都以为我是故意下狠手呢。”
难道不是吗?
颜舒斜视他,根据她所知,两个人是刚一开始,大个子就挥着拳头照着萧言的脸打去,接着
又是一个腿风横扫而去,萧言年幼力气小又猝不及防,根本无力避过,这才在瞬间被伤成这样。
哪有人这样比试的,这还不算故意?
比起颜舒的冷眼,萧言的反应倒是淡然许多,“师兄多虑了,是我技不如人。”
等到大个子离去,一直意态悠闲的颜舒才将扇子一收,问道:“他谁啊?什么来头?”
“张力,听说他的兄长便在楼大将军麾下,在南方征伐。”
“他在你们崇武堂也是这般嚣张的?”不会被打吗?
“额……”萧言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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