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但凡能砸人的,都被二人丢了个遍。颜舒一通收拾后,准备出去逛逛,出去的时候随意瞥了一眼,发现那个该死的萧言已经睡着了。
拉开门,一堵墙堵了上来。
颜舒很淡定的抬起头,仰视门槛外的人墙,“贵干?”
“顾言呢?”来人身材魁梧,用鼻孔对着颜舒。从身材及举止上来判断,应该是崇武堂的,跟萧言一个院的。
颜舒后退了一步,朝后指了指,“那儿,借过。”说完,她就丢下萧言,从门缝挤了出去。
出去之后,她发现,天才刚刚大亮,那萧言是几时出的门?
管他的!
出去之后,她先去找了饭斋,吃了点东西后,就到处乱走乱逛,权当是熟悉环境了。
快午时的时候,她已经把书院逛了个大概,也找到了自己的学堂,就去找莫山长要了作息表。
看到她来了,莫山长的眼神有些怪怪的,看得她心里发毛。
“山长若是有叮嘱之言,请直说,学生洗耳恭听。”她主动开口。
莫山长又打量了她一眼,从抽屉里抽出了两张纸,递给她,“这是崇武堂的安排细则。”
崇武堂的?
她拿眼神去问莫山长,她是弘文阁的学生呀,把崇武堂的这个给她干什么?总不能是要她也去崇武堂学习吧?
“顾言那小子,是个不服管教的,每天不是迟到就是早退,反正不出点幺蛾子就不正常。”
“所以呢?”颜舒有种不好的预感,直愣愣的问。
莫山长身前的桌子上铺着一张大纸,他蘸了蘸墨,不知道在写什么,“你们既是同室好友,互相帮助互相督促也是应当的。”
言下之意,就是要她去督促萧言了。
我去你大爷的!
颜舒差点将那两张纸拍回去,“可是,学生跟他不熟啊。”其实比不熟还糟糕!
这个时候,她特别想拍死刚才多嘴饶舌的自己,问什么问啊问!
“来日方长,总会熟起来的。”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颜舒总觉得他在笑。
可是莫山长侧对着她,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她朝一边挪了一步,歪着身体去看,却见他一脸严肃,试探道:“这个问题,还可以再商量吗?”
莫山长没回答她。
她拿着那两张纸看了又看,瞪大了眼睛,“崇武堂卯初就要出早课?太早了吧?”
莫山长还是不出声。
颜舒觉得自己应该再争取一番,否则的话,这就意味着她以后每天寅时末就要起来叫萧言起床,那她以后也就不用过日子了。
“如果,学生是说如果啊,”颜舒一脸为难,“如果他就是不起来,那怎么办?”
“想办法。”
“想不到呢?”
“接着想。”
“那他要是打我怎么办呢?”
“立刻躲开。”
既然莫山长不怕麻烦,颜舒索性就跟他磨到底了,“躲不开呢?”
“……”莫山长叹了口气,终于停下笔,扭头朝向她,“颜舒啊,你来书院是为了什么?”
虽然知道莫山长明知故问,但颜舒还是回答,“明年八月的科考。”
莫山长噎了一下,耐着性子继续问:“中试之后呢?”
“自然是来年的春闱了。”颜舒回答得一派天真,莫山长却是将山羊胡子一吹,瞪了她一眼。
“跟老夫装傻充愣呢是吧?”莫山长将手中的湖笔搁置在格架上,端起了茶盏,吹了一口,语重心长道:“仕宦之途,虽可达九重霄,可也少不了魑魅,你总不能事事都要来问老夫吧?”
说完,莫山长听不到回应,不由侧头,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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