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就连现在也是冷嘲热讽的。
他的身份,别说是在这小小的广陵了,就是放在权贵遍地的京城,也没几个人敢这样对他啊。
背对着他的颜舒惊得眼睛蓦地睁开了——大意了!
“喂,说话啊,哑巴了!”对着她的后背,萧言早就不耐烦了。
颜舒清了清嗓子,含糊道:“殿下若是宽厚之人,颜舒自然不用怕,若是无德之人,怕也没用。”
萧言嘴角一抽,“那你觉得我是宽厚还是无德?”
打了哈欠,颜舒漫不经心地反问:“你想知道?”
“废话,快说。”
在颜舒眼中,萧言绝对跟宽厚搭不上边,但是此刻若说他无德,那她今夜就别想睡了,她想了想,笑道:“那殿下就拿自己的一个秘密来换吧。”
“什么?”
“比如,你为什么会离开平京出现在这里。”
又是这个问题!
萧言快速脱下外衣,随手往架上一扔,倒在床上,有些气不顺道:“睡觉!”
这样就对了嘛。
颜舒暗自得意,不过看他这样的反应,她反倒是越发好奇他因何离京了。
第二天,一觉醒来,颜舒有一瞬间的发蒙——她居然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睡得这么沉?撞鬼了?
不管这么多了,先起来吧。
昨天莫山长说了,她今天可以休息一天,顺便四处看看,了解一下东湖书院的环境,方便接下来的生活。
她踢开被子,一边穿上外衣一边朝着大门走去,却猝不及防地,被绊了一下,“哎呀”一声,摔倒在地上。
门在此刻被推门,一双黑色的皮靴出现在她头顶。
“哎哟,这大早上的,行这么大的礼?给谁啊?”
就知道是他干的!
颜舒捏紧拳头,趴着没动,“你想死啊?”
萧言哈哈笑着,蹲下来扯下她本来就快要掉了的发带,“腿上被绑了绳子都没发现,你是不是傻啊?”
颜舒一巴掌给他呼过去,但是落了空,“你有病吧?”
萧言跌坐在门边,闻言扬了扬手中的黑色发带,道:“第一次见面你就把我摁住一顿打,怎么,就不允许我报仇吗?”
心眼真小!
颜舒继续趴着,“那你现在报完仇了,我的烤鸡又怎么说?”
“你干嘛一直趴着啊?”站起来了的萧言觉得莫名其妙,“不就是一只鸡吗?小爷赔给你就是了。”
“好啊,立刻马上就现在,我数一二三,到时候你要是拿不出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一……”
“喂、喂喂喂!”萧言大惊,两只手拼命扑棱,他现在哪儿拿得出来啊!
“二三!”颜舒不顾萧言的抗议,利落的吐出两个字,然后朝他伸出了手,“劳烦惠呈烤鸡一只,谢谢。”
对上她得意洋洋的表情,萧言先是愕然,然后是愤怒,“你故意的!”
颜舒轻哼了一声,盘腿坐在地上,“那只鸡死得冤枉,如今我给它讨个公道想必阁下是能理解的,对吧?”
“又不是我杀它的!”
“我没说是你杀它的,”绑在右腿上的一根黑色的细绳,难怪她没发现,“我杀它是为了吃,填饱我的肚子那它就是死得其所,可是你偏偏横插一杠,害它白白死去,我不找你算账找谁算?再说了,要不是你把它射到地上去,我能打你?”
“为了一只鸡你至于吗?”把他按在地上打?
“至于啊,当然至于了!”颜舒一激动,原本还解不开的绳子一下子就解开了,将其扔到一边,仍是坐在地上,披头散发的,“那只鸡,关系着我的命啊!喂,你打算玩到什么时候?把发带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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