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气鼓胀,热流攒动。炎月刀像是从火中取出来的一般,一片通红。朱烈山没有多余的动作,他只是提起猛地像铁环一劈,霎时间烈焰蹿上了铁环,将空气都灼烧的有几分扭曲。“看清楚了吗?控制好你的真气,万不可让刀势直接斩断铁环。这铁环断一个,就在你的手腕上加一圈银环。”
朱烈山是个说话算数的人,初拜师时,有一日挑水的任务没有完成,便被罚了脚上戴着铁环挑水,那痛楚可不是一般时候能比拟的。如果手上套环——光是想象这种场景,姜玥都忍不住打了个激灵,站直了身子,高声应道:“是!”
听到了姜玥中气十足的喊声,朱烈山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转向了姬济,神情柔和了几分,开口道:“济丫头,还是你在一边监督,要严厉。千万不能让她有懈怠。”
“好。”姬济点了点头,她掀了掀眼皮子,瞥了姜玥一眼。
等到朱烈山离开后,姜玥跳到了姬济的身边,推了推她的手,哼了一声道:“你这是什么眼神吗?难道我真的会偷懒吗?这都是小意思好吗?”
“少废话,快去练功。”姬济双手背在身后,板着脸像是书院中的夫子,就差手中一条藤鞭,来教训不听话的学生。
“人家这才从生死中脱出,你就这样对待人家。”姜玥不满地哼了一声。朱烈山虽然说让她练功,可也没有说从今日起嘛,连点休息的时间都不给,她姬济是什么妖魔鬼怪?“你真是心狠!”姜玥扁着嘴,又指控了一句。
“在赌坊中最累的人是我吧?”后面的人可都是她来对付的。扫了眼哭丧着脸的姜玥,姬济伸手扯了扯她的嘴角,又说道,“那今日就不拿铁环练功,你也记得炎月流的刀法吧?我们来对打拆招。”
“这不公平!”姜玥哇哇大叫道,“我一个初学者跟你一个浸淫武学十多年的人能比么?我怕你挟私报复!”
挟私报复?要报复什么还需要挑时间么?姬济剜了姜玥一眼道:“少废话!”垂杨院中最不缺的就是垂杨树,姬济前往折了两根树枝,扔了一根到姜玥的手中,道,“来。”
姜玥见她这幅架势,就知道她不会罢休的,自己不动手不代表着姬济不出招。
将姬济划分在自己人的范围,就算她持着武器站在对立面,也很难生出那种紧迫感。姜玥的面上是轻松惬意的,没有死到临头的恐惧。只是在姬济出招的那一瞬间,她面上的懒散便消失不见了,迎面而来的威压似是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身上,迫得她冷汗涔涔。她挥动了手中的树枝,手忙脚乱地发出了炎月流的第一式,可显然难以阻住姬济手中的木枝。啪地一声响,腕上留下了一道红痕,姬济冷着脸,将树枝指向了自己的咽喉。如果这是一柄剑,如果她没有收束力道,自己的手废了就罢了,恐怕连命也丢了。
“这种情况下,你已经死了。”姬济的眸子沉沉的,她幼时与娘亲对打之时,娘亲也同样不会留情。与人搏斗就是游走在生死的边缘,每一回都要谨慎对待。就算现在面前的人是密友,就算只是试炼,可谁知道日后的境况会如何呢?她会不会变成自己的敌人呢?“请你认真一点。
”
姜玥咬了咬下唇,被树枝抽了一下的手腕隐隐作痛。眸中的戏谑和懒散一扫而空,她凝视着姬济喝了一声:“再来!”图谱上的招式早已经烙刻在了心间,脑海中上演了数百回,可终究不等同于现实的境况。脑海中模拟的只是自己演练的场景,可有敌人之时,对方招式神秘莫测,意味着自己的刀法也不该拘泥于图谱上,也该有千变万化。提气沉喝,这一回姜玥抢先出手,脚步迅疾如流星,她觑到了姬济的一处破绽,以树枝作刀直直砍去。不料姬济手腕一抖,身一转,空门顿时消失,反而是姜玥收招不及,手腕上又被抽了一下。
两人在演武场试炼,到底是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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