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9章 第卅五回非斯即彼难为情,论死道生终身定(下)(第2/4页)  芳满乾坤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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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他悠然地换了坐姿,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他这副架势,显然是将乔有成当成了曜日凛的传声筒,非得将乔有成的脸面连带他身后之人的脸面踩个粉碎不可。可是一国之君的脸面,便是整个大宁的脸面,更何况此处还有个吴刺史,我自然不能任丞暄将一人换一城之事说出来,遂示弱道,“殿下这是做什么,这事纵你占了天大的理,手上没有证据,还能把给出去的要回来不成?亏欠了你的人自然会记着,往后日子还长着,这一份人情不定什么时候便收回来了不是?”

    丞暄闻言倒不再接话了,只将一个白瓷酒杯狠狠攥在了手里。我怕他力气大将白瓷酒杯攥碎了割着手,伸手去掰他的手指,丞暄却一个甩手将那酒杯丢了出去。“啪”的一声,酒杯打在墙上应声而碎。吴刺史闻声,脸上的五颜六色俱褪了下去,面色惨淡如纸。

    唉,等丞暄消了气得劝劝他,这动辄摔盘子打碗的毛病得改改。

    我正愁着如何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下来,温温吞吞地结束这场宴席,吴刺史却哆哆嗦嗦地站起身,立在了被丞暄怼得说不出话的乔有成身边。

    吴刺史向丞暄行了揖礼,满头满脸的汗顺着脖子皆流进了领子里,却还是开了口,“慕王殿下。”他的声音颤抖而沙哑,却像是刻意压抑着这份惧意似的十分洪亮,“在下乃是大宁国棣州刺史吴广平,您脚下踩着的是我棣州府的土地。昨夜宵禁时有贼人擅入棣州城,是在下失职,国公爷可以追究,乔御史可以问责,却无论如何都由不得殿下庸人自扰。”

    嚯!看不出这土拔鼠似的吴刺史还有这样过人的胆色!

    然而丞暄并未因此而动怒,面上仍是轻蔑的笑意。

    吴刺史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又道,“殿下在梁国贵为亲王,大权在握;可殿下此番前来并未向我大宁递交国书,依我大宁的律法,非大宁子民无故不得入棣州。纵折冲府的折冲都尉与国公爷是故交,事关皇权安危,折冲府只怕也得考量考量,孰轻孰重?!”

    实则吴刺史一番话说得在情在理,昨夜我带着家眷到府衙避难,只要不再多生事端,他大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容我几日,也没有必要冒着得罪我的风险惊动折冲府。可这层窗户纸已经被没脑子的乔有成和不怕死的慕王殿下捅破了,所有的不体面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连我都要和着稀泥去堵这窗户纸上的窟窿,更何况是他?

    我是个两头都能说上话的,自然要想着法子平衡双方;吴刺史没有任何温和的法子,只能硬着头皮将折冲府搬出来。莫说杨适聪那王八蛋与我没有半点交情,纵换作是冯老二,也不敢冒着里通外国的风险维护丞暄。

    如此诛心之论,我原以为丞暄好歹会受些触动,不想他那罂粟一般的笑容却丝毫未变,“吴刺史,倒是个思量周全的。只是不知你可曾想过,本王轻车简从入了宁国,麾下的数十万大军却在何处呢?”

    难道丞暄早有安排?不,不对,丞暄与朝廷対峙久矣,若非必要,他绝不会大肆调动兵马以引起恩献帝的注意。广安或许这会子已到了泉城,但大军拔营需要时间,天启军至少一昼夜才能到达两国边境。

    我看了一眼丞暄的脸色,虽缺了几分血色,却仍是处变不惊的淡然。明明是临时编出来的谎话,他却如老僧入定般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倒是乔有成,神色愈发慌乱,眼神不住地往吴刺史身上瞟,像是在顾忌着什么似的。

    丞暄也很快注意到了乔有成的异色,笑得愈发妖冶,“乔御史慌什么呢?可是想起了你主子的嘱托?让本王猜猜他说了些什么,大约不外乎‘抽身事外,隔岸关火’吧。想来他比吴刺史清楚,惹恼了本王,你们大宁怕是消受不起。”

    他既这样说,吴刺史亦着了慌,不由得就有些沉不住气,一双眼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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