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1章 第廿四回信难信信里存疑,疑可疑疑中有信(中)(第3/5页)  芳满乾坤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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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像开在悬崖边上的雪莲——逆着光,形容冷艳却周身镀着金色的暖意。“那我便与你共堕十八层地狱。”

    轰轰烈烈的酬军宴一日□□近,日子平静得令人窒息,直至一日玉碗儿带回来些许消息。微如沙砾,却激起我心中浊浪千层。

    近来丞暄颇为抢手,驻扎在忠州的一群京官每日寻尽了由头要参见他不说,靖西都护府下辖诸州的刺史陆续来访,他也得隔三差五地会上一会。一时间,他要陪的人比回风楼的芳芳姑娘还多。

    这日冕州刺史前来拜见,丞暄想着他大约要一直在忠州府住到酬军宴,本打算拖几日再见的。架不住我在一旁唠叨,便不情不愿地去了。

    秋高气却不爽的午后,我躺在走廊外的葡萄架下打盹儿。纵头上遮了面蒲扇,面皮亦已被晒得有些发烫时,玉碗儿才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我睁开眼,声音中无一丝睡意 ,“有眉目了?”

    “有,有了!但是没找到!”他前言不搭后语,急得像是被柴火点着了尾巴。

    石桌上的茶放了好一会子都没冷,我递与他道,“慢慢说,什么有了没了的。”

    玉碗儿咕咚咚一口将茶喝尽,“那伙子俄羌人果然坐不住了,今日骊姬与接头人在墙根儿见面时,我远远瞧着他塞给骊姬一样东西,似乎还说了什么‘百发百中’。然进来俄羌胡子很警觉,我便也不敢离得太近,委实听不起真切。”

    “百发百中?”我一急,手中的蒲扇柄“咔吧”一声,拦腰折断。“那岂不是暗器?”

    虽说所查之事终有进展是好事,然一听有人意欲谋害丞暄,一股热意登时顶上心口,喉头一阵腥甜。我抓着玉碗儿的胳膊问,“你可看清是什么暗器?”

    “大爷!您怎么了大爷?!我去请大夫,爷这是急火攻心了!”他用袖子给我擦了擦嘴,袖口立时殷红一片。

    我端起一碗茶漱了漱口,又问了一遍,“是何暗器,他们果然算计着要丞暄的命!”

    “只怪我不曾看清是个什么劳什子,因趁着骊姬不在的工夫将她的卧房大略翻了一遍,可惜并无所获。”玉碗儿仰着头担忧地望着我,血红的袖口有些刺眼。

    “ 她这会子回来了不曾?”

    玉碗儿皱皱眉道,“大约还在刘公子处,不过她的婢女已回去了,在房中做针线活,怕是不方便进去搜。”

    “在刘公子处?走,去他的东园!”

    “是。”

    从我住的小院至刘春水的东园有点子路程,不乘轿辇小跑着过去,也须得一盏茶的工夫。倒得亏了这一盏茶的工夫,我心中的急火下去了些,脑袋里的一锅粥也渐渐“水米分离”。

    若骊姬便是凛口中的“俄羌死士”,且她手上已有了行刺的暗器,等闲的高手也近不了丞暄的身。骊姬若要大张旗鼓地行刺,还在二里开外便已被广安发现了。更遑论她压根儿不是广安的对手,连玉碗儿都打不过。

    身为死士,若说她有什么优势,只怕只剩“身为女子”这一条了。偏丞暄不好女色,俄羌人若派个小倌儿来大约会比眼下便宜行事些。然这么说也不对,曜日凛不是派了个小倌从旁协助么,只可惜这小倌不够忠诚,临时反水了。

    刚入东园,便有声声丝竹乱耳,阵阵鼓乐烦心。

    顾不得欣赏刘春水精心布置的的奇石异景,玉碗儿带着我抄近路径直来到东园的园中园临霜园。

    愈靠近临霜园,丝竹鼓乐之声愈盛。我原以为是刘春水在听什么戏,进去才知竟是骊姬领着一群女子在跳舞;原处的空地上有几个半大孩子练习杂耍,内堂中似乎还坐着一江南歌伎打扮的女子,弹着琵琶唱着小曲儿。

    这么多人,这么多乐器,难怪听得人心浮气躁。

    刘春水却是好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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