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4章 第廿一回骨肉亲生死连心,鸳鸯怨挥刀断情(中)(第2/4页)  芳满乾坤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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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低下头,闷声道,“自然不只。我活了快二十年才遇着你这么个人,你独自在深宫中长大,可算熬至开府建牙,如今又有了我……总之,咱们才好了这些时日,我还远未过够呢,我如何能离了你?”

    说罢,我抬起头来,那人这才眉开眼笑,将我整个人环住,又在我两侧面颊上各亲了一下。“既半时半刻都不能离了我,便只老老实实即是。”

    与他腻歪够了,我又带着三人寻了一阵子才返程回营。

    此行虽则看似一无所获,我却自觉发现了不少蛛丝马迹——尤其是胡杨林间的那条河,我甚至能清楚地感知,子凌正是沿那河道逃了。

    那日之后,我便没再获悉什么新鲜的线索。又过了两日,我算计着曜日凛约摸已得知“尹子凌”回营的消息,便欲向秦天嘏假称回京复命,尽早启程回忠州。

    然离开宁军大营前,我还想拾掇几样子凌的旧物带走,好歹是个念想。

    这日丞暄带着广安出去透气,我便有一搭没一搭地整理起子凌留下的东西。有些野兽皮毛落了灰的,我便拿出去抖一抖;有几样伤药放了这一年,大约已不能用了,我便自作主张扔了;还有件铠甲,似乎是父亲的遗物,他竟也不曾带走,可见当时是接了急诏回京的。

    我出了帐子,欲唤个人取些绵羊油来与这铠甲涂涂,正看见大勇路过帐前,便将此事交与他去办。

    这小子腿脚麻利,只我喝口水的工夫便将绵羊油取来了。

    他拧开装着绵羊油的铁盒,道,“将军,让小的来吧。”

    我摆摆手,“不必,你在边上坐着吧,只和我说说话便是。”

    大勇依言在我不远处坐下,手举着绵羊油,想帮我做些什么却又不知有什么能搭上手的,神情有些尴尬。

    我边用干布蘸着绵羊油在铠甲上涂抹,边笑道,“你不必介怀,我家中还有个年纪相仿的哥哥,从来是张着两只手吃凉不管酸的。是以我干活儿的时候有个人插手,我反倒不惯。”

    大勇道,“将军说哪里话,小的如何能与上京城里的贵公子相提并论。您不是常说尹大公子他老人家胸怀天下,大智若愚么。”

    我哂然一笑,“是啊,胸怀天下,大智若愚……不过,去岁遭暗算那一回,我从马背上摔下来,想是撞着了脑子,好些事记不起来了。”

    大勇惊讶地“啊”了一声,“那您可还记得小人?”

    我笑道,“你我自然是记得的,过去说过的话却记不全了。”

    大勇这才浑不在意的“哎”了一声,像是嫌我大惊小怪似的,“将军贵人事忙,心思又不在平日里那些有一搭没一搭的话上,哪能事事记得真。”

    我道,“有些要紧的也忘了,却不好。你正好坐下陪我说说话,兴许我还能想起些什么。”

    大勇一听自己能帮上忙,立时憨厚地笑起来,“好好,您说您说。”

    “就说这铠甲吧,我到何处都爱带着的。受伤醒来后不见它,问了程公子府上的人也都说没见过,我还当是丢了,不想竟还在营里。”

    大勇有些惊讶,“这一段儿,将军竟也不记得了?”

    听他这话,想必是有故事,我不动声色地吸了口气,苦笑道,“可不是。”

    他叹道,“那几日您刚刚封了指挥使,原就忙得脚不沾地,又急着回京,大约一时顾不上私事,便疏忽了吧。”

    且慢,听他这口气,封子凌为指挥使与召子凌回京的……是同一道诏书?我出千坑了冯老二一百两黄金那日,玉碗儿与我说宫里传来子凌被封为指挥使的消息,当晚曜日凛便派人传旨命我赴大梁护送公主和亲。

    这中间,可是一日都没隔。

    加封官员,自然是从宫里往外传消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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