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也是意气风发。可后来被陛下看中,强行纳进宫来,废了他一身武功,让他成为废人一个,致其一直郁猝。所以他与陛下向来是水火不容,半年前更是冒出手下行刺的乱子来。
白羽抿唇道:“没什么事。”
“没什么事,陛下怎么会突然对他上了心?”
韩柔余光瞥见交头接耳的二人,冷笑道:“你们在窃窃私语做什么?如果舌头不需要就割了吧。”
赤羽连忙笑道:“老奴只是疑惑陛下不是与那季公子一直合不来吗?怎会突然和好了?只不过老奴又转念一想,陛下天姿国色,想必是季公子悬崖勒马,回心转意了。”
韩柔道:“他有没有回心转意,孤不知道。孤只知道你们若是再敢在孤背后乱嚼舌根,孤必定叫你们人头落地。”
赤羽连忙装模作样扇了自己几巴掌,笑道:“老奴犯老糊涂了,该打,以后必定不会再犯。”
韩柔瞥向静立一旁的白羽,道:“你呢?”
白羽不语,赤羽连忙圆场道:“白羽也必不会再犯。”
“他是哑巴吗?孤要他自己说。”
白羽皱眉行礼道:“奴才不会再犯。”
“给孤推秋千。”韩柔不再理会他们。
赤羽正要动作,白羽便先他一步走到韩柔背后,稳稳推她。
午膳时分,赤羽白羽终于得了闲,聚在一处。十里荷华长廊处,赤羽看向荷花池中的一点新绿,冷冷道:“你若是存了不该有的心思,我劝你趁早除掉,否则不但你性命难保,更可能连累我!”
白羽皱眉:“义父,你这是什么意思?”
赤羽全然不复在韩柔面前的慈爱模样,说道:“你我皆是奴才,我当初看你可怜,无处可去才会收留你。”
“义父之恩我定会永生铭记。”
“不需要。你只需要知道伴君如伴虎,记住韩帝永远是皇帝就行。”
“我会有分寸。”
“最好如此。”赤羽拂袖离去。
大司马府,此刻是愁云惨淡,人人风声鹤唳,大气不敢喘。
“该死的小贱人!!”季雍将桌上物品全部扫到地上,此时扶着墙平复心火。
“老爷你别动怒。”司马夫人连忙给他顺气。
季雍垂泪恨声道:“这个小贱人怎敢这么羞辱吾儿!”
大司马夫人问道:“发生何事了?”
李管家忙回道:“探子来报,韩帝一连宿在大公子那十日。”
“什么?!”司马夫人一张保养得宜的脸狠狠扭曲着。
季雍喘着粗气,咬牙切齿道:“你说她怎么敢这么羞辱吾儿!他害得吾儿形同废人,害得吾这大司马被世人耻笑还不够吗?!她是非要逼死吾儿啊!!”
“别激动啊,老爷。”司马夫人扶住发抖的季雍。
“你说,为何路泽施还没有动静!”季雍睁着血红的双目,瞪向李管家。
李管家踌躇道:“路泽施除了开始时见过韩帝一面,就再也见不到韩帝了。”
“这个废物!不能等下去了!我要再想别的办法。”季雍神色癫狂道。
“老爷,顾相爷悄悄送了一封书信过来。”李管家说道。
“拿过来!”
只见信上洋洋洒洒写着:切莫轻举妄动,静观其变。
狠狠撕了书信,季雍骂道:“好个顾相爷,好个广陵君!你不帮忙就罢了!!待吾大功告成,必定让你悔不当初!!”
“老爷,宫中那人来了。”李管家说道。
季雍看向来人,急切问道:“吾儿有没有回信与吾?”
“回禀司马大人,公子说无话可回,您只当没有他这个儿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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