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要带我走,那一定得在我叔父死之前。
若他死了,我就成为了藩主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按照律法应该即刻回到藩内就任。若是那时王族还想收回播磨的辖制权,那只有杀掉我。
也就是说,我与宇智波斑的婚姻,第一现在威胁到了我的性命;第二所有人都希望拆散我们的婚姻来谋得利益。
他不得不放我走,他是宇智波的族长,是有心要统一忍界称霸火之国的男人。
可作为宇智波靖云的丈夫,他怎么可能放我走呢。
舅舅内藤氏的话语无疑在整个南贺本就波澜暗涌的水里投入了一枚小小的石子,点起了这层层的涟漪,这个春日格外的躁动不安。
宇智波对外异常疲惫,为了顾虑我的性命,必须一刻不停的派人前去播磨保护我叔父的安危。
也是因为我,他们也必须舍弃掉我,来维持千百年来他们所一直渴望的和平。
给予我们考虑的时间不多,哦,不,应该说给我和斑面对离别的时间不多了。
我缓缓开镜台下方的抽屉,母亲临终前留给我的匕首亦慢慢透出耀眼的光亮。我拿起它在手中端详,上面有好几个地方空落落的是我和宇智波斑第一次大吵时留下的痕迹。
那些珍珠,一颗便可买十幢大宅,可在我眼里却好似母亲落下的泪。
想到这里我实在是忍不住埋首在镜台前哭泣。
我不知道宇智波斑是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的,也许就是方才,又也许很久,他的怀抱不如往常那样滚烫让我着迷夹带着夜间的霜寒和即将要分别的冰冷。
他默默地抱着我,让我靠在他的颈窝里,这样的春夜我们本该极尽旖旎暧昧的缠绕在一起,可因为这场婚姻起始的无奈让我们都不得不面临抉择。
他需要对他的家族,他的族人致以最高的忠诚;而我也要再一次以上月城王女的身份,退而求其次,来庇护的族人。
我终究没能成为南贺的最强者。
“你会忘记我吗?”我问他。
我的哭泣终有结束的时候,我抬起脸他的炸毛戳在我的面颊上刮擦着泪痕又痛又痒。
他摸摸我的发,说的是截然不相干话题。
“我很早就见过你,而且不止一次。”斑说。
“什么?”
“在那一天。”斑的视线落在了我揣在怀中的那把匕首上,那日上月御所内的杀戮禁制在眼前一一闪现。
“我们虽然忍者,接受任务后就不可做超出任务以外的事。”
“那是我唯一一次...唯一一次打破规则。”
他的眸色深邃无底,每一个字像跌撞在我耳边我儿时收在瓶中的弹珠。
噼里啪啦的作响。
照例王族的内部的矛盾连忍者都不可参与,所以宇智波在接到任务以后仅仅只是封似了上月城中所有可逃生路,不让求援者漏出城外。
除此以外他们不可以做任何多余的事,过问任何不相干的话题。
少时桀骜睥睨各大忍族的斑也不例外,可唯独我是他的例外。
“我很早就见过你,在有一年王族的狩猎上,火之国中所有的贵族藩主和王族皆在场,宇智波当年负责戍卫。我独独就瞧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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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时候呢,好像是那一年的春猎。
宇智波兄弟随着父亲田岛来到近畿的郊外负责戍卫王族的春猎,那一年真是好热闹啊,那一场春猎被称为火之国三十年之盛。
他很容易就注意到了靖云,因为她太耀眼,也太弱小了。
春日的猎场上处处都是养尊处优的贵族,即便以狩猎为名也不过是一场欢愉又无趣的游戏罢了。
落在忍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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