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愠来得比晏安然想的要早许多。
望见桌上摆放的酒菜,陆愠的目光变得深邃,边往晏安然对面的地方坐下,边笑道:“难得楚姑娘有雅兴请喝酒,就是这桌上的酒菜,是不是少了点。”
他说着,指指桌上仅有的两盘下酒小菜。
晏安然闻声,轻笑道,“王爷的重点是不是放错了。”
她执起桌上酒壶,没看到她怎么动作,空气中顿时荡起浓郁酒香。
陆愠双眸登时晶亮,盯盯望着酒壶,眼中微有垂涎。
“王爷先尝尝这酒如何,若是您喜欢,走时可将剩下的那些都带回去。”晏安然往他面前的酒杯里斟满酒。
“既然楚姑娘这么说,那本王可得好好品尝一番。”陆愠说着,端起酒杯仰首饮下,双眼随即眯起来。
待杯中酒饮尽,他出口称赞:“好酒!”
持着酒杯在手心里转悠,“这酒初入口时,辛辣味重,然入喉口感更为绵纯,且回味悠长,是难得的陈年佳酿。”
“王爷可是喜欢?”晏安然问。
陆愠‘嗯’道。
晏安然还欲再为他斟酒,被他出手挡下。
“楚姑娘还是先说说你有何事所求,若是本王做不了主的,这酒本王也没那口服。”陆愠手附在杯口上,模棱两可的说。
晏安然怔然片刻,望着他附在酒杯上的手,抿了抿唇,放下手中酒壶,敛眸说道,“云锦确实有一件事相求。”
“但说无妨。”陆愠点头说道。
过来之前,他已经知道裴呈彦来找她的事,若他猜想不错,眼下她所求之事与裴呈彦脱不了干系。
陆愠心里越是这么想,就越发不舒服起来。
他强自按耐下这股不舒服的感觉,静等晏安然继续说。
“如今边关战事将起,城内百姓惶惶不可终日,云锦有一法子可免去即将开始的战争。”
晏安然出口的话成功引起陆愠的注意,不等他开口询问,又继续说道。
“此法一旦成功,边关未来几年都不会再有战争兴起。”
陆愠挑眉问她,“你以此法作为条件,可是为了你那个表哥?”
晏安然没开口,却是默认。
陆愠心底涌出一股繁杂,不耐烦地敲击桌面,良久,他问,“你想要什么,”
话落,他立即又改口,“你表哥想要什么?金银财福还是加官进爵?”
晏安然听他这么说,便知他想错了,摇摇头,道:“并非是王爷所想的那些。”
“云锦只希望,这法子一旦办成,能抹去我的那部分功劳,换成表哥。”
她低着头,不去看陆愠。
陆愠眼中蕴着冷意,注视晏安然的目光仿佛要将她看穿,“你就这么为你那表哥着想?那你可知,不管你这法子如何,你首先要付出什么代价?”
“边关战事至关重要,不是你随口一句有法子,就能让边关将士们听命,更不要说这事关系重大,一旦你那法子不成功,该有怎样的后果,这些你可都想过?”
他声音冷冽,每说一句,都让晏安然的脸颊苍白一分。
经他这么一提醒,晏安然也觉得自己有些想当然。
她的法子,自是只会成功不会失败,但她所依据的也无非是原剧情提到的内容,这些内情是怎么都说不出口的。
没了这些依据,她出口的一切,都是空话。
晏安然梗了梗脖子,抬起头看向陆愠,执着地问:“若这法子定能成功,也不行吗?”
陆愠也觉自己方才口气大了些,见对面之人苍白得几近透明的脸庞,内心不可抑制的泛起疼惜,语气不自觉软了下来。
“那你先说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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